试炼日宣誓仪式结束后,的骑士和祭司就得到命令,立刻回城。骑马快到山谷村庄的时候,他看到斯温叔忙碌的身影,诺崇和莉娜还在学院庆祝,或许他可以跟斯温说声抱歉,是部落连累了伊莲娜。
部落被灭后,他久久沉浸在悲伤之中,想起父亲的嘱咐,他更是难过得捂嘴痛哭。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再也见不到诺崇和莉娜了。
莉娜一直就渴望着回西恩森林,伊莲娜姑妈死了,她定和他一样悲愤吧。想到这,他更没有勇气面对莉娜了,他无奈且悲哀地叹了口气,拿出衣兜里的守护指环,丢向悬崖。
一切都结束了。
来到哈扎达尔城后,一切都变得忙碌起来,各大城主和城堡指挥官以及邻国的使者络绎不绝地赶到哈扎达尔城,参加国王的宴会。
白天,陈和其他祭司在城里大祭司的带领下,穿梭于拥挤的巷道。给流浪汉分发面包屑,看着他们贪婪地将手掌心的碎屑舔得一干二净。给传教的牧师话语上的褒扬,他们便恭敬地鞠躬,嘴里念叨着,“亡者勿惧,死亦是生。”
年老之人和妇人通常聚集在教堂广场之上,听牧师讲述伟大的死神如何拯救了国王。
男人们则奔进酒馆狂饮,因为国王有令,三天内,酒水统统,他们围着一个个吟游诗人,打听着国王的新面貌,好奇重伤的国王是如何治愈的。于是,各种谣言,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国王只是受了点轻伤,他一直在象牙城养精蓄锐,只为再次北伐。”这是一个自称久居象牙城的中年男人说的,陈记得他说完就开始打嗝,刚好惹怒了身边的醉汉,随后两人厮打起来,结果两人都被门口的巡逻骑士一顿乱揍。
“放屁,国王伤势很重,主祭大人花费了二十年才调制好良药。”一个骑在马上的商人对随行的侍从说。
“听说死神听到了主祭大人的祈祷,把国王的灵魂还了回来。”经过教堂广场时,一个老妇对旁边的妇人小声地说,随后那个妇人也说,“是的,我还听说,国王的头啊,只有骨头没有肉,眼睛放绿光,能使魔法。”
“脸上没肉也能活,这种病很常见呐。肯定是死神显灵了,死神可不是一般的神,死神是唯一永恒的神。”老妇说。
无论是哪种说法,总之,国王是活了。民众都渴望回到那个由奥斯塔里昂统治的时代,畅想着纷争之国重归强盛。
部落还在的时候,陈也是怀着同样的期待,但现在他的这种期待好像消失了,部落已经了,国家再怎么富裕,他的族人也无福享受。
即便是在夜晚,哈扎达尔城也是灯火通明,大小街道依然一片人满为患的景象。妓院也是夜夜宵歌,来自其他城市和堡垒的骑士们更是住进了妓院,日夜不分,无不歌颂着国王的恩赐。
只要城门的角一响,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无论是在房间还是在教堂,陈必须要立即赶到城门,这是主祭给他的命令。迎接贵宾的到来,把跟随领主而来的牧师、大祭司和邻国使者指引到相应的住处安顿,同时把他们随身带来的信件直接交给欧贝里斯。
主祭对他的照顾让他受宠若惊,来到这里的第一晚,主祭就吩咐身边的大祭司,陈将留在他身边。而且,他还得到了一个有地下室的住所,就在教堂后面的庭院内,紧邻骑士团驻地,他将黑尔扔进地下室。
而其他通过试炼的祭司们将由各个城市的大祭司挑选,回到指定的地区任职牧师,于是曾经的同学通常都带着异样的眼光看陈,也不愿跟陈谈话。陈倒欣然接受,他也不需要朋友,也没心思跟他们说笑。
‘孤独意味着安全’,他记得刚进秘湮学院时,有天被黑尔欺负,他独自坐在三层的楼梯上,阿洛斯教授曾这样安慰他,“孤独意味着安全,也能磨炼你的意志。”
陈躺在床上,发出一声叹息。听着窗外的喧嚣,他不禁怀疑这些人是否知道沙漠发生的流血事件,是否知道城主迪尔·布赖德已经阵亡,是否知道城主之子黑尔已成了他的俘虏和奴隶。
想到黑尔,他该好几天没吃饭了,正打算去地下室看看黑尔的死活,角声又响起。
“呜呜呜……”
接着,城内塔楼里的角跟着响起,宣告着国王宴会即将开始。
夜幕降临,苍穹之上,无半点星光。他紧随在一群大祭司身后,看着大祭司们有说有笑地恭维着走在最前列的主祭。陈也穿着同样的死神黑袍,只是其他人手中都有一柄权杖,属主祭欧贝里斯的权杖最为耀眼,顶部镶嵌的宝珠燃起的绿焰在黑暗中格外耀眼,凡见到主祭的官兵无不低头深鞠一躬,以示尊重。
从庭院出发,走过一条小巷,再穿过一扇精钢和粗木制成的城门,陈一行人便抵达城主的城堡,映入眼帘的是宏伟的主殿,国王就在里面。
陈倒是有些期待,更是有些感激,看来父亲派出的信使成功将消息带给了国王,国王也来到哈扎达尔城。但愿国王能平反部落的冤屈,惩罚黑尔的家族。
宴会就设在大厅,矛兵守候在入口。跨入大门,陈立即被眼前的场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