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曙光照耀着整个丘陵,血湖之上的暗元素云层也渐渐散去,暗夜魔王巴拉那自然不敢追击。√
扎贡纳斯看了眼脚下昏迷不醒的诺崇,被阿洛斯教授称为预言之子的年轻蓝袍法师。经过刚才一役,他在诺崇身上看到了善良、勇敢以及这个年纪不应有的执着和冷静。反观自己,整个人生充满了迟疑和懊悔,总在选择上犹豫不决。从成年至今,他一直牢记使命,承担家族的责任,他心思缜密,行动之前总会反复思考,他也曾以此为傲。然而,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的谨慎及耐心突然化为乌有,直接导致仙德尔莎的殒命。
自此,尽管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威严,他仍觉得自己一无所能,因为仙德尔莎死了。
当阿洛斯请求他来嗜血之峰来营救诺崇时,一向言行谨慎的他竟一口答应,事后令他都为此感到吃惊。或许是由于对阿洛斯教授的愧疚,在懊悔之战时期,他迫于女王的压力没有应阿洛斯的邀请加入风蚀之寒。另外,当他目睹了奥斯塔里昂的野心后,他不希望骷髅王再次得到圣剑,就算他说服不了女王加入反对骷髅王的阵营,也应该为大陆和平贡献一份力量。
“你什么都不敢。”仙德尔莎总是那样嘲笑他,一度他觉得很受委屈,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王室,苍白之巢的和平,子民的安危。现在,他感觉羞愧。
越过几座山,他看到了前面的长海以及微小的丘陵堡,他命令守卫低空飞行,防止被人类发现。因为苍白之巢已与纷争之国缔结了友好协议,他们这次行动侵犯了纷争之国的领土,如果荆棘女王得知此事,他定会被‘折磨’一番,直到女王觉得此事不再能给她带来乐趣。
最终,他选择降落在一处山谷,守卫立即搭起丝绸金边帐篷,这是苍白之巢特有的野营帐篷。
“诺崇怎么了?受伤了吗?严重吗?诺崇,你醒醒。”他刚站稳脚,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焦急地问。
“他没事,只是睡着了,过渡劳累加上体内的暗元素积累较多。”扎贡纳斯让诺崇平躺在草地上,“你叫莉娜是吗?”
“谢谢您,诺崇要多久才能醒过来呀。”莉娜跪在草地上难过地爱抚着诺崇的脸颊。
“放心吧他在阳光下休息会,体内的暗元素会被光元素驱除,他的体力和魔力都需要时间恢复。”扎贡纳斯注意到莉娜的黑眼圈,“我建议你们先睡一天,明天再出发。”
“扎贡纳斯,非常感激你及你的部下出手相助。”斯温走上前将他抱住,拍着他的背说,“教授说过你的故事,你简直就是英雄。还有你对仙德尔莎的爱,令人感动。”
“伊莲娜的死,我很难过。我和仙德尔莎在秘湮学院学习的时候,她刚来学院,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叹了口气,扎贡纳斯说,“上次在哈扎达尔,我见到了阿洛斯教授,也是他告诉我渡鸦出现了,意味着噬血之峰的魔王再次降临,你们可能会遇到麻烦,他希望我能帮助,我总算是不辱使命。”
“你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没有你,我们必然会死在那。”再次表达完感激之后,斯温问他,“不过丘陵这么大,你怎么发现我们的,我们在血湖待了整个白天,在山里待了整个晚上,出来后又被乌云遮蔽天日。”
“我们派了许多只苍鹰巡视丘陵,苍鹰发现了你们。”
“哇,我想起来了,那只苍鹰被山顶飞下来的渡鸦咬死了。”斯温打趣道,“原来是你派来的,不过它视力太棒了,我们那会被绑在湖心木棚的。嗯,不过它死了呀。”
“苍鹰是成对外出的,它的同伴回来报告了它的死讯。”扎贡纳斯耐心地向他解释,他在斯温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刚才他提及伊莉娜的死时,他在斯温眼睛里看到了那抹深切而不愿流露的哀伤,“我们进去再聊吧,”扎贡纳斯转向身后的守卫们吩咐道,“你们在帐外护卫,盯紧那些山丘,看到黑暗生物立即禀报我。”
“诺!”护卫们整齐地行至帐篷的四周。
扎贡纳斯在帐篷前,回头对还在陪护诺崇的莉娜说,“莉娜,你也进来吧,我们得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莉娜抹干眼泪,点点头,并从诺崇的胸口皮甲下抽出地图。
“我系不系也要进去?”阿格隆问,拉泽尔正在用守卫们给的丝带为其包扎背后的伤口。
“不,恐怕你会把帐篷撑坏的。”扎贡纳斯开玩笑地说道。
阿格隆伸了个懒腰,躺在诺崇旁边的草地上,“也系,那我在这照顾小金毛好了。”
“那简直太好了。”他笑着回应道,食人魔身上散发出的天真和善良他忍俊不禁。
“要是诺崇醒了,就立即告诉我。”莉娜叮嘱道。
帐篷虽然是丝绸做的,但保障隐私,内部沾满了白色羽毛,导致透光性较差,扎贡纳斯将法杖点亮用以照明。
他先向他们介绍了奥斯塔里昂再次面世的样貌以及野心,斯温和莉娜无不感到震惊,就连身为神龙后裔天怒一族,拥有羽翼、鹰爪等不同于常人的他,第一眼见到奥斯塔里昂的骷髅头以及绿烟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