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深吸一口气,猛地摇了摇头,慢慢回想起眇目教他的的一个极为简单的静心诀,此诀只为平心静气所用,气息行脉毫无花巧可言,他慢慢的先将内心平静下来,然后运起静心诀,等到内心完全静如止水以后,方才开始运起无名功法,调息起来。
小院内,眇目把屋子里的一张八仙桌提了出来,随手一挥,也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了文房四宝,铺在桌上,开始写起字来。
这一次,写写停停,眉头偶尔还微微皱一下,似是在专心的思考着什么。
足足过了有一刻钟,他方才写完,随后便不再看,一挥手,又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
他站起身来,把桌子重新又提回了屋内,然后走到了那两处大鼎旁前面,之后又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了数个不同颜色的小瓶子,这些瓶子有木质的,也有玉质的,也有金属的等等不一而足。
眇目一一的打开瓶子,闻了闻以后,按照不同分量,分别自其内取出了等份不一的药粉,放入了那个小鼎的三耳之内,又取出了一些,放在了那个大鼎的六耳之中,整个过程,他做的流畅无比,就好像双眼依旧能够看到一般。
少倾,他又不知从哪里取出来了几个颜色各异的坛子,然后自每个坛子里面取出了一些不同的液体,有的十分粘稠,赤红色,就像某种动物的血浆一般。
有的却呈现天蓝色,清清淡淡,还散发着异香。
还有一种取出来以后,竟是散发着三彩光芒,看起来十分耀眼。
另外还有一些,自卖相看来,各个都是不凡,显然都是极为珍贵之物。
这些液体被眇目取出来以后,只分别倒入了那个大鼎的六耳之中,并没有放进那个小鼎的三耳之内,随后便逐个扭动,关闭了六耳的阀门。
做完这些以后,眇目以手触鼎,重新检查了一遍,待到确认一切无误之后,他一拍腰间的那两个看似药袋之一的,外观带着一些红色的袋子,突然之间,一红一蓝两道光芒忽然自袋子之中飞了出来,绕着眇目飞了两圈,在空中化为一红羽,一蓝翎的两只鹦鹉,之后分别停在了眇目的两边肩膀之上。
眇目嘴角扯了扯,道:“鹦哥儿,鹦姐儿,我之前让你们收取的东西,可都保存完好?”
左边那个蓝色的鹦鹉一听,竟是开口说道:“鹦哥儿做事,老爷放心。东西都是完好无比,随时可用,不像鹦姐儿,每次都是险险搞砸。”
右边那个红色的鹦鹉闻言,不待眇目说话,便急急地尖声说道:“老爷千万勿要听信鹦哥儿谗言,那东西鹦姐儿保留的好着呢,老爷要用,鹦姐儿马上就可以拿出来,不过,以鹦姐儿之见,老爷还是先看看鹦哥儿的好,保不准那,鹦哥儿把那东西炼化了也说不定。”
那蓝色的鹦鹉听了,顿时叫道:“老爷,小的冤枉啊,那物就在小的这里,完好无比,绝不敢炼化哪怕一丝一毫,那鹦姐儿毫无根据,大放厥词,实是用心险恶,可恶之极,其罪当罚,其罪当罚啊!”
红色的鹦鹉听了,把那一身的红羽一抖,就要再说些什么,眇目却轻轻的一声咳嗽,带着一丝严厉的说道:“好了,你们两个,只要一出来就开始吵吵,是不是还想进那驭兽袋之中啊?”
眇目的声音虽不大,却把那两只鹦鹉吓了一跳,都是急的飞了起来,那个红色的鹦鹉名叫鹦姐儿的说道:“老爷明鉴啊,此事根本与鹦姐儿无关,都是那鹦哥儿先诬陷奴家的,即便要罚,也要罚那鹦哥儿。”
鹦哥儿哪里肯干,也是连声叫屈道:“老爷你可不能听鹦姐儿胡说,小的可都是老爷好,以免鹦姐儿误了您的大事啊。”
眇目一皱眉,冷冽的说道:“都给我闭嘴,在我问话之前,再有哪个敢开口,罚其在那驭兽袋中呆满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两只鹦鹉一听,知道眇目认真了,不敢再斗嘴,互相对着对方怒哼一声,分别停在了眇目的两边肩膀之上。
眇目也是不明白,这两只鹦鹉是他早些年收服的两只异兽,初时看它们相处的还算和睦,谁知渐渐熟知以后,却不知为何,互相对对方看不过眼,每当放出以后,都是互相斗嘴,攻击,诬陷,恨不得把对方宰了的模样。
眇目毫不怀疑,若不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它们肯定就要互相对啄了。
他也是奇怪,这两只鹦鹉虽非一母所生,但却也是一个族群,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它们互相如此仇视。
虽是讶异,但是眇目对这个因由并没有什么兴趣,也从来没有问过,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把它们收进那驭兽袋之中,此次能用得上它们才把它们放了出来,结果不出所料,两头小家伙刚一出来就开始互呛。
眇目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且先在一旁等着,需要你们做什么,事先我已经给你们吩咐过了,可都记得清楚了?。”
“是,老爷,记得清清楚楚,不敢或忘。”两只鹦鹉低眉顺眼的答道。
眇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他的面色十分平静,只是默默的着。
距离眇目限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