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书信,夜星寒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信里的每个字都吃下肚去,他茫然四顾,小院之中冷冷清清,孤孤寂寂,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可是在他那大鼎之中之时,老头儿还在跟他说话呢。
他终于确信,老头儿是真的走了,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从信中老头儿的语气可以看出,这次他估计要有好长,好长,好长一段时间内,是再也看不到老头儿了。
老头儿养了他十年,整整十年,对他之情恩同再造,以前虽然两人也不常见,但是每次老头儿出门去,他都仍然觉得老头儿就在自己身边,老头儿回来的时间,他通常都能很安心的修炼,这已经完全形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可是这次,老头儿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他还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他还有太多太多的感情想要释放,他还有太多太多的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去说,老头儿就这么走了,可是,可是他连老头儿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若不是老头儿,他在婴儿之时便已经死在那松花河之中了,哪会有今日之他。他并不傻,他能看得出老头儿自身亦是有许许多多的秘密,可是却肯为他在这偏僻之极的小镇一呆就是十年。
如今老头儿终是走了。夜星寒的心中空空的,似乎什么也不再有了。若依照时间推论,老头儿应该走了不到两个时辰,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觉得,似已过了好多年,好多年,这种感觉对于只有十岁大的夜星寒来说,太过陌生,也太过难以承受。
虽然老头儿在信中写的有特别紧急之事,可是他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按理说,老头并没有骗他的必要,小院之中又丝毫打斗的痕迹都没有,老头儿说的应该是真的,可是他为什么把他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呢?
有什么事情等下次见面再谈不好吗?还是说,还是说老头儿觉得此次一去,下次还能不能相见都是两说?
脑海之中众多疑问,情绪纷繁芜杂,乱作一团。
夜星寒木木呆呆的不知想了多久,终是鼻中一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他很想追出去,可是老头儿并没有说他往哪个方向走了,他就算想追,又能往哪里追呢,即便追到了,又能如何,况且以老头儿的实力,若是不想让他追到,那他真的是半分机会也没有。
药浴前没有,药浴以后,依然没有。夜星寒对于这一点,心中十分清楚。他甚至怀疑,即便他真的进阶元武成功,估计也丝毫不可能是老头儿的对手,这虽然只是一种直觉,可是他却对此深信不疑。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可是这次老头儿一走,细细的回想老头儿跟他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虽然十分辛苦,因为老头儿对他极为严格,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指导他修炼,虽然老头儿几乎从来不笑,总是一副十分冷酷的模样,可是此时想来,竟是前所未有的温馨,不舍。
可是再是不舍,老头儿毕竟已经走了,不过又不是不回来了,照老头儿的说话,以后还是有那相见之日的。他可能是真的有那急的不能再急之事要办,夜星寒也不能因为自己之事,再耽搁他了。
况且等自己让那左老夫子护法进阶成功以后,不还是可以走出这松涛镇,去寻找老头儿的吗,顺便还可以见识见识他一直向往许久的修者世界。
夜星寒不断的安慰着自己,说服自己,不断的在找着借口,试图让自己接受老头儿已经走了这个事实。
夜星寒毕竟还是孩子心性,在心伤哭泣了许久之后,终是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的注意力,也终于被眇目所遗留的数件东西给吸引住了。
首先吸引住夜星寒目光的便是那枚戒指。
夜星寒拿起它,仔细的观察起来,这枚老头儿叫做乾坤秘戒的戒指,外表丝毫也不起眼,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制作最为简单的铁环,内圈有一行他完全不认识的歪歪扭扭的字符,上面还是锈迹斑斑的,若是扔在地上,很快就会湮没在黄土地之中,丝毫也没有人会去看它一眼。
就是这个东西,内中竟然自有乾坤吗?
老头儿自然不可能骗他,他如今虽然丝毫也感觉不到它的稀奇与珍贵之处,但也只能说,那还是他太过于弱小,眼界也并不宽广的缘故。
随便想想都知道,能让老头儿在那紧要之时,还花这么多时间来介绍这枚戒指,那它一定是极其不凡,最主要的是老头儿说了,给他留下的一些东西,可都在这秘戒之中保存着,此物万万不能有失。
想到这里,夜星寒郑重的把它套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之上,一种奇异的感觉袭上心头,冰冰的,凉凉的,却又有那么一丝暖意,如此矛盾的感觉,却并无丝毫突兀,实是让他啧啧称奇了半天。
欣赏完秘戒,夜星寒又拿起了那半块鱼形玉佩。
此玉佩的材质,以他的目光,什么也看不出来,拿在手中,除了能感觉到一些暖意之外,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据老头儿信中所说,等左老夫子参加那人灵大典回来,他便可以拿着这个玉佩去找左老夫子了,老头儿的语气相当肯定,那么左老夫子应该会帮自己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