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不敢怠慢,不管是谁,也不论是不是来他家的,假设真是,那他可决不能让外人看到此时他院中的情形。
他飞快的穿好衣服,把那两只袋子都是别在了腰间,转头看向了那子母连心鼎。
子母连心鼎看起来像是一个整体,也不知道中间那根金属管子能不能拆卸掉,夜星寒此时哪有时间去管这个,他来到子母连心鼎的前面,前前后后的观察了一下,随后不再犹豫,蹲下,单手抓着那根金属管子,一用力,竟是轻松之极的直接把子母连心鼎举了起来。
观以前子母连心鼎出来之时的声势,此物绝对不轻,可是夜星寒却丝毫也没觉得费心,这让他心中对现在的力量极为满意。
随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冲进了屋子,把子母连心鼎暂时先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里面,看看还不放心,把自己的被单先扯了下来,盖住了它。
刚刚做完此事,外间便传来了一阵拍门声,有一人高声叫道:“敢问老爷子在家吗?鄙人王秋生,特来拜见!”
此声甚大,四邻五居的肯定都听到了,但是却没一人敢出声喝骂,甚至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王秋生?”夜星寒一凛,那不是王大户吗?这么早到他家来,究竟是什么事,难道是来向自己讨要那五头小羊羔吗,那可就麻烦了,老头儿这一走,可没有给他留下半文钱,或许那乾坤秘戒里面有,可是现在也拿不出来啊。
不过,向自己讨要小羊羔,大可以等天光放亮之后才来嘛,如此之早,难道是怕自己趁夜跑了吗?那也太小看他夜星寒了。
夜星寒并没有着急去开门,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来王大户来此欲以何为,待王大户又拍了两下门以后,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在心中预先设好了一番说辞以后,方才起身,不缓不快的去打开了院门。
门外果然站着五人,当先的是一个中年人,身穿锦罗长袍,脚踏登云靴,面容瘦长,细眉,正是王大户王秋生。
在他身后则站着一个夜星寒熟悉之极的小胖子,正是王大虎。
王大虎此时低着头,双股战战的站在王秋生身后,似是特别紧张,猛一看,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哪有丝毫平日在夜星寒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
在王大虎后面,还有三人,其中一人一身管家打扮,夜星寒与他打过数次交道,乃是王大户家的管家,姓吴,与王大户家有一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另两人则挑着一个足有三层的大礼盒,只从两人的深情来看,礼盒应是颇重,压的两人苦不堪言。
见到开门的是夜星寒,王大户只是瞅了他一眼,似有些惊奇的“咦”了一声,喃喃道:“怎么多日不见,就长得这么高了?”
随后不待夜星寒回话,就向院子里望了一眼,正了正衣襟,方才颇为恭敬的说道:“夜星寒,老爷子可在?能否帮我通传一声,就说王秋生来访,有要事想要与他相商。”
夜星寒一听,王大户这是来找老头儿的,他们之间难道有什么关系不成,看这王大户的样子,好像对老头儿很尊敬,这真是从没听老头儿提起过。
夜星寒心中称奇,但是口中却马上行了一礼,回道:“东家,你来的不巧,老头儿刚刚离开了。”
“离开了?”王秋生一怔,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昨天才听那不孝子说眇目回来了,怎么才一天都没到就离开了,难道是夜星寒虚言相欺?
这也没有什么必要啊,老爷子若在,即便不想见他,恐怕也会直说,并没有必要扯谎骗他。
想通此节,王秋生点了点头,此时方才正眼看了下夜星寒,温声说道:“夜星寒,既然老爷子,你可知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夜星寒对王秋生甚是尊敬,听他问话,不敢不答,说道:“回东家,老头儿走时,并未留下何时回来的话,东家要找他,恐怕要再等上一段时间了。”
“哦,既然是这样。”王秋生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夜星寒,他总感觉夜星寒这孩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但究竟哪里不一样,以他的眼力,却也看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各自长得太快了吧,他左右看了看,此时已经快要到卯时了。
见到周围没人,王秋生接着说道:“夜星寒,可否容我等入内说话?”
“啊?”夜星寒此时方才想起,王秋生他们还站在门外呢,他赶忙让过身来王大户一行人走进了院子,待把礼盒方下,引着王大户进了屋子,此时只有王大虎一人跟了进来。
自始至终,王大虎老老实实的,竟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屋子里面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八仙桌,几个板凳,里面隔间用一张破布帘子隔开着。
夜星寒让王秋生在板凳上坐下,点上油灯,他正要去煮点开水来,却被王秋生给拦住了。
王秋生忽然扭过头来,对着身后站着的王大虎暴喝一声:“畜生,还不跪下,给夜星寒赔礼。今日若取不得他的谅解,我回去便将你扒皮抽筋,也好省了老子以后被你气死!”
王大虎闻言,不敢不听,“噗通”一声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