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寒本以为把那子母连心鼎放进屋中,王大户便不可能再有所发现,哪里知道,王秋生只是根据一双脚印,就把事实推断的的七七八八。
他的小脑袋之中,正在不断的琢磨着,王大户为什么会突然提出来这个看似十分不靠谱的所谓建议。他仔细想了想自己拥有什么,发现想来想去,只有四个字,一无,既然一无,那王大户是傻了吗?
夜星寒听的明明白白,王大户可是开出来了家产的一半为代价的,这可是诚意十足,从表面上看,王大户似乎是真心的。
可是在松涛镇这么多年的经历夜星寒心中从来不信,陌生人之间会有无缘无故的爱,这跟这些年王大户对他的照顾是完全不同的,那些虽然夜星寒心中甚是感激,但对于王大户来说,是没有花费代价的,可是现在王秋生投下如此重注,究竟是看上他什么了?
就他所知,他实在没什么值得看上的,可是他却担心,王大户把主意打在了老头儿身上,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再加上,王大户今天可是来找老头儿谈事的,就更加从侧面印证了这一个想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夜星寒可不敢贸然答应这种事,谁知道王大户到底在想什么,万一要是对老头儿不利的话,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在他心中,这世上,便只有老头儿一人是至亲之人,其余人等皆不可与之相提并论,甚至包括了他那不知生死,心肠极狠的父母。
想到这里,夜星寒打定了主意,正要开口拒绝,那边王秋生是何等的老辣,一看到夜星寒的神情,便知道了他心中所想,马上说道:“夜星寒,此事不急决定,这样吧,近日我要前往拂晓城一趟,你先好好思量几日,等我从拂晓城回来,你再告诉我决定不迟。院子里的那一个礼盒之内,乃是一些微薄的赔礼务必收下。今日我便先告辞了。”
王秋生说完,站起身来,根本没给夜星寒开口的机会,大步走出了屋子,一挥手,带着王大虎,管家以及两个仆人除了院子,扬长而去。
夜星寒一阵惊愕,他看着院子里那个大大的礼盒,按理来说,王大虎“打”了他,王秋生送些赔礼似乎理所应当,可是夜星寒可没有忘了,两人之间身份的巨大差距,那些孩子之间的些许小事,值得王秋生如此做吗?
此时的夜星寒,根本还不知道,王秋生后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他,他如今后天巅峰的实力被王秋生猜到以后,他的个人价值,已经在王大户心中重新做了一次重大的评估,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那些些许礼金,又能算的什么。
见王秋生走的远了,夜星寒并没有马上动那个礼盒,他掩上院子的门,转身回屋,给自己煮了一壶清茶,坐在那里,一边喝着,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的思索了数遍。
其他的该想通的基本都能想得通透,想不通的却怎么也想不通,尤其是还有一点,他本以为王大户此来会稍有提及那些小羊羔的事情,可是王大户似乎根本就忘了这件事一般,连问都没有问一句,显然是,根本不打算追究这件事。
还有,夜星寒本以为,王大户如此郑重其事,都是最后,向他提出,要他把王大虎欺负他的事情,在左月生面前都揽到他自己身上,如果王大户真说了,他还真不知道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答应吧,那左老夫子明显是想借此事对王大虎做些什么事,他若把那事揽到自己身上,左夫子肯定不悦,很可能便会就此得罪左月生,若是在没有老头儿交代那块玉佩的事情以前,他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他跟左月生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
可是在知道老头儿安排左月生为他破关护法之后,他便要重新思量这件事了,此时得罪了左月生,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老头儿现在,若是因为此事左月生为自己护法之事,不那么尽力的话,万一耽误了自己进阶,那他可真是亏大了。
若是不答应,夜星寒倒不担心什么,只是心里颇有些不愿意,毕竟这是一个很好的报答王秋生的机会。
谁知王秋生根本就提也没提这个事情,他难道就不担心左月生的愤怒吗?
想到这里,夜星寒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能没错,王秋生说不定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夜星寒哪里知道,王秋生并非不想提,而是不敢。
别的一些小事情,他可以借助眇目的时候,小小的利用一下夜星寒,可是此事明显有着得罪左月生的危险,他又哪敢真的提出来,即便夜星寒真的答应他,把这件事情揽下了,左月生一定会对夜星寒不喜。
那等眇目回来,知道此事,他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的,至少他可以肯定,要比得罪左月生恐怖的多。
王秋生能够感觉到,左月生无非就是不想要他这个儿子做其弟子而已,他以前千方百计的想要留住左夫子,并不仅仅是他这个儿子,更是整个王家。可是事到如今,王大虎又如此的不争气,那他还能如何,实在不行,那也只好再送上一份赔礼,由得左月生把王大虎开革出门就是了。
如此做,虽然他失去了左月生这个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