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夜星寒的盘膝修炼之中一溜而过,眨眼之间,又到了中午,夜星寒从定中醒来,眯着眼,看了一看高悬天空的太阳,站起身来,举步朝着松涛镇走去,他思来想去,这两日,还是要去一下王大户家里,或者至少见一下吴管家,把那五头小羊羔的事情说清楚。
虽然王大户看似不准备追究这件事,毕竟光他送给自己的赔礼都比这价值大太多了,可是在夜星寒心中,一码事归一码事,这并不是一回事,不管怎样,对于此事,都要一个王大户的明确回复才是,不然他老觉得心中似有一道坎怎么也过不去。
不过出于谨慎,他决定隐瞒掉关于那头云烟豹星灵的事,夜星寒仍是记得老头儿在谈到那些星灵的时候,语气十分郑重,甚至是有些沉重,好像星灵这种怪物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这次出现在这里,他若贸然讲了出去,恐怕对于松涛镇来说,绝对是祸非福。
此时夜星寒已经快要走到松花河了,他回头望了一眼卧王坡,决定这几天得了空,还是需要冒险再去一趟卧王山背面的那个小树林里,把那头云烟豹星灵的尸体处理一下,而黑洞那里也要掩盖起来。
不然的话,万一有进山的镇民遇到,岂不是要传的沸沸扬扬,这跟老头儿的想法可有些背道而驰。
打定了主意,夜星寒回到了松涛镇的家中,看到一切都是无恙以后,再次出门去往北方行去,王家就在镇子的北面。
没过多久,他便看见了王家的门口,虽然已经见过,可是每次看到王家的大门,他都是心中一阵“啧啧”的感叹。
两扇大门看起来十分巨大,每一扇门宽都有一丈,红漆朱木,上有好多排的铜钉,而门把手的位置,则是两个巨大的铜环,衔在两个铜头狮口之中。这是只有王秋生以及其直系子嗣亲属才能走的。在大门两边,还另外有两个侧门,那才是仆人行走的地方。
而在大门的前面,还摆着一对儿麒麟石像,皆是威武雄壮,昂首挺胸,睥睨四方。
从大门来看,尽显富贵威严,只有大户人家才可能拥有,在门后面,便是占地足有十数亩的王家,里面是什么样子,夜星寒并不知道,因为他从未进去过。
就在夜星寒朝这里走来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两个门卫一起向他看了过来,这两个门卫一个叫王三,一个叫王七,名字都是王家给起的,他们本就是王家自小收养的孤儿,长大以后自然也要为王家所用。
在刚看到夜星寒那标志性的脸庞之时,王三便有些诧异的小声说道:“咦,老七,这不是那灾星吗?他今天怎么来咱们王家了?”
“可不是,我也纳闷呢,这小子走到哪,哪便没什么好事,你可还记得那死瞎子带着这臭小子来的那年,好像是十年前吧,刚一来,那多年温顺的松花河,竟是直接发了大水,那一次,可真的是措手不及,死了多少人呐。”王七说道。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嫂子,不就是当年……”王三有些沉重的说道。
“哎呀,三哥,你可别往心里去,小弟可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都怪这小子,竟然还敢来咱王家,我怎么也想不通,这些年老爷干嘛一直叮嘱,决不允许我们去动他,哼,如若不然,早些年小弟便替三哥了结了他,也好稍稍慰藉一下三哥你的丧妻之痛。”王七咬牙切齿的说道。
“住口,老七,你不要命了,怎么在这里妄议老爷,若要被人当场抓住,那可是谁也保不了你,好了,别说了,那小子来了,且看看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王三说着,头已经转了过来,冷冷的看向了夜星寒。
他们二人说话声音虽小,可是在此时的夜星寒耳中,却彷如在耳边大吼一般,清晰可闻,不过夜星寒的脚步一点也没有变,就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一般。
刚一来到王家门前,还没等他开口,那边王七便一声冷喝,道:“住了,来者何人?来我王家又有何事?”
此便是明知故问,可是夜星寒却也不得不答,他站定了,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是夜星寒,这次来,是有事想要见下东家,还望两位能够通禀一下。”
“你?哈哈。”王七一听,却是笑出声来了,若他记得没错,这小子只是自家老爷心善,给了他一份牧羊的活计,以便不让他饿死而已,难道他不明白他是什么身份,老爷又是什么身份,岂是他说见就见的?
王三却不像王七想的那么肤浅,虽然他知道,把其发妻当年的死归结在一个小孩子身上,非是大丈夫所为,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人都认为这孩子就是一个祸根,就是一个灾星,不然的话,为什么他的脸让老天爷给整的四分五裂的?
不然的话,为何他一来,那松花河便会发大水,淹死了许多人?
不然的话,为何自从他在这松涛镇定居下来以后,这松涛镇便接二连三的出现怪异之事?不说别的,就说前些年,那一向都十分平静的南山,竟出现了吃人的野兽,听说若不是有刘大人一家出面,说不定镇民之中,便有人被它吃了。
种种的现象皆是表明,夜星寒这臭小子,根本就是不祥之人,所到之地,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