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徐子兴才把沈军的信拿出来看。
沈念秋给徐子兴的时候本就快上课了,再加上吴凡闹的,徐子兴自然没心情去看信,放学的时候又一路马不停蹄的往家赶,车上人多嘴杂,自然是不适合看的。
看完信,徐子兴拿着手中的银行卡发呆。
沈军的信上说了一些事情,也难怪最近都没有看到沈军,原来这个家伙转校了。原因是他爸妈离婚了,沈军跟着他爸爸,沈念秋跟了她妈妈。
沈军信上说,他爸妈关系本来就不怎么好,这次离婚很突然,而且又赶上他爸爸工作调动,所以沈军就跟着他爸爸走了,离开了东县,至于具体去了哪儿,信上没有说,只是说了一些离别的话,留了一个电话和QQ方式,而且电话码以后换不换还不敢保证,只是说QQ不会换,希望徐子兴以后有了后,用QQ联系,确定彼此的码。
信上还说希望徐子兴平时能照看一下他妹妹,也难怪沈念秋最近变化挺大的。看来父母离婚对两个孩子打击还是挺大的。
至于那张银行,里面有十万元,是当初说好了的拜师礼,徐子兴虽然拒绝了,可是沈军还是准备了,对于一个可以算的上是武痴的人来说,规矩就是规矩。
沈军的信,总体还好挺悲观的,叹息自己以前荒废学业,以至于高考能不能考上大学还不好说,不过沈军信中说了他想参军,估计是计划好了的,就算考不上大学,这家伙会去参军吧。
这三年也没结交什么朋友,虽然和徐子兴只接触了半年,可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徐子兴待他挺真诚的,还说等确定下来了,会回来找他的。
看着手中的银行卡,叹了一口气。这钱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回到了徐子兴的手中。
突然有了一笔巨款,徐子兴不知道该干嘛了,他有很多想买的东西,可又觉得那样有点浪费了。不知不觉,徐子兴的心境开始乱了,越想越烦,这笔钱如烫手的山芋一般,给玖麽吧,玖麽肯定担心这笔钱来源,跟她实说,她肯定不信,找借口吧,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好的说辞,不给吧,拿在手上有烫手,关键是烦人。
自嘲一句了,果然是有钱人的烦恼啊!
心烦意乱的,都是沈军惹得祸!
......
第二天早上,天气还不错,阳光明媚,虽然地面上下了霜,不过徐子兴还是起了大早,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早起搬东西,拉了两筐黄瓜,一筐西红柿,再加上一些葱、姜、蒜、萝卜和蔬菜,去赶集。
这时太阳已经出来了,集市上小摊贩也都差不多摆好摊位了,现在还有点早,还没到赶集的时候,冬天的集市最热闹,中心大街已经是人挨人,互相推挤着向前走,旁边摆摊的人可是乐开了怀,卖力的大声吆喝,还颇有比试的意味,看看谁吆喝的响。
“看看我的衣服,又暖和又便宜了-”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来来来,看看我的进口面包服,绝对物超所值了,来呀来呀,数量有限,购从速了啊”
一大早,两家卖衣服的开始打起了擂台。
其实经常在这儿卖菜的知道,那两家是一伙的,两个老板是商量好的,合伙做买卖,两人利用人都爱看热闹的心理,故意装作水火不容,这样有很多人过来看他们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必然要买一家,刚开始那阵儿,卖得很红火,可是到后来,人们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就不上这个当了。
徐子兴在他们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这两个人确实很聪明,可惜不够保密,两人的关系,小镇上有点消息的人都知道了。
拉着板车,到了菜市,原来的地范已经有人在占了一半,徐子兴一看,咦?是个新面孔,三十多岁,体格强壮,满脸横肉,看样子不是个善良之辈。
他身前是筐萝卜,正拿着秤在大声吆喝呢。身旁的一个中年人见到徐子兴拉着板车过去,忙拉了拉正在卖力吆喝的那人,低声道“快让地方,舒哥来了!”
虽与他们仍隔着一段距离,但徐子兴的耳力奇强,已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停下来,问道“什么舒哥?谁呀?”
中年人叫张福田,摊子是在徐子兴家摊位的旁边,也受过徐子兴不少照顾。
他低声道“前面拉车的就是舒哥,快点儿,你占着他的地方,往我这边挤吧!”说着对他身旁的人赔笑对方向那边移移。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眼睛远远瞄了过来,看了看徐子兴,有些迷惑的问道“谁呀,不会是那个赶车的小子吧?哈哈!”
张福田使劲拉住他的袖子,着急的道“要不是我跟你有点亲戚关系,我真就不管你了,别笑了,就是他,快快,别那么多废话,叫你挪你就挪!”
这个家伙一听就知是个楞头青,道“凭什么呀!我凭什么给他让地方呀!看他那个样儿,我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不让!”
张福田哭笑不得,道“哎哟,你呀,就是个二百伍,就你还一拳呢,你也不打听打听,谁能挨得住他一拳!就你这熊样,还不够人家一个指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