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一盆凉水浇过,王潇身子一颤恢复了意识,就见三个人正站在自己身前俯视着自己,为首一人是个彪形大汉,身后左右各站着一个瘦猴,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和杨阙两人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墙角。
“呼,还好他们没直接下手!”王潇心里正在庆幸,就听左边一人开口说道:“梁老大,这两人直接弄死是逑,干嘛留着性命?”
为首大汉随手一掌扇在说话之人脸上:“侯四,你小子胆肥啦,老子做事还用你教,外面的死人搬完了?操蛋玩意!”
“嘶,真疼,我说你再加把劲,直接扇死最好。”王潇心中畅快,却看到另一人一拉侯四跑了出去,那叫侯四的瘦猴临出去前还捂着红肿的右脸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王潇心中郁闷:“靠,又不是我打的你,干嘛瞪我!”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彪形大汉蹲在王潇面前,轻轻拍了拍王潇的脸问道。
“这位好汉,咱兄弟俩是前面乱坟场看坟的,这不最近手头紧嘛,嘿嘿,就想着来村里弄点东西去通州城换点银子!”王潇脸上堆出讨好的笑容。
“我看不见得吧,谁家偷鸡摸狗还带着家当的?”大汉双眼微眯笑呵呵的指了指一旁打开的包袱。
“嗨,您是不知道,那乱坟场最近闹鬼闹的厉害,就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才收拾了东西到通州城讨口饭的,这不路过想顺点东西嘛。”王潇先是一脸后怕,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扬声道:“哎呦,我说今早一路上光听见喜鹊叫了,寻思是不是该发点小财,谁知道竟是遇着贵人了。”
“嘿嘿,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梁众是贵人,那你说说,我贵在哪?”大汉哈哈一笑,似是被王潇挠到了痒处。
王潇闻言神色一正,头往梁众身前凑了凑,严肃道:“原来贵人姓梁,不瞒贵人我粗通望气相面之术,看您的面相额如覆肝,鼻如悬胆,虽是中贵之相却当不得贵人之称,但偏偏您生得一双隐含威煞的虎目,却是正中了金刚怒目之相,这面相本是贵不可言,可惜……”
说道此处王潇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什么。
梁众原本也就随便听听当成个乐子,可听到金刚怒目之相心中却暗自嘀咕起来,“咱们山寨占了天威山,大当家叫佛爷而我是金刚,莫非其中还真有什么关联不成?”
于是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您眉心散乱,山根之处一条细纹穿过,正是主流年不利,这是身旁有小人作祟,离间梁大哥和上面的关系,致使君臣离德。等到小人归来,大哥搞不好会有性命之忧啊。”王潇好歹也在职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被人排挤过也排挤过别人,从梁众那一身酒气还有那暴躁的脾气就能看出,这人必定是被人排挤才分到这么一个任务,要知道马匪这种职业也是要看业绩的,没有冲锋在前,事后哪能分到大头。
听王潇这么一说,梁众的脸色一变,一双大手掐住王潇的肩膀,大喝道:“这他娘的算哪门子的贵人?”
王潇见状,心中一松:“靠,总算是忽悠过去了,再不上钩老子就编不下去了!”
嘴上却道:“大哥您有所不知,其实我兄弟二人之所以一直待在那乱坟场,是因为那乱坟场乃是一处极阴之地,而阴阳相守,这种极阴之地通常会孕育出一件极阳之宝,得之可枯木逢春、延年益寿、百邪避退,更听说可逆天改命。
我二人盘桓多年终于探查到宝物所在,可偏偏气血不足难以抵御阴寒之气的侵蚀,心知此物与我兄弟二人无缘,可今日一见大哥气血汹涌,就知道大哥才是有缘之人,有了此宝,大哥您只需随身携带数日便可百邪不侵,还怕什么小人作祟吗?之后再将此宝献给贵寨主,大哥必定扶摇直上,将来出将入相也未可知,这难道还不是贵人吗?”
见梁众还有些将信将疑,王潇乘热打铁道:“其实我在数日前便见南方一道紫金之气徐徐北上,想来贵寨的此行的目的便是那件东西了吧?”
梁众蹭的站起身来,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王潇微微一笑:“大哥,我们此刻就像砧板上的肉一样,要杀要剐全在您一念之间,现在最的是乱坟场里的宝贝,有了它您才可高枕无忧,另外南边那件宝贝,也非得有了它才能发挥效用,两件东西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其实别看这会王潇神色镇定,心中早就在打颤了,这要是没能忽悠住那今天可就彻底交代在这了。
梁众神色变幻不定,终于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你说说要怎么取宝?”
“乱坟场前有一间破土房,在房子正中心画六尺六寸的圆,然后在圆圈内往下挖九尺九寸便可得到此宝,千万记住只能在午时动土,无论是否成功未时之前必须离开,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会出什么变故。只希望大哥得宝之后能留我兄弟二人性命。”
“好,如果当真寻到宝贝,你们就是我梁众的兄弟,别说性命了,就是给你们一份前程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倘若没有东西,哼哼,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王潇笑道:“多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