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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德路看着面前的土狗脑袋,他分不清这只或者那只豺狼人,不过这个自称首领的家伙,有一身显眼的暗红皮毛,显然不是以前的首领。
“你的标记呢。”他问道。
霍克拉起自己左侧的大耳朵,亮出代表首领的扣环,他害怕绿龙看不清楚,使劲拽着耳朵外翻,谄媚大喊:“在这!在这!您看!”
斯坦德路低下头,从豺狼人腥臭的体味里,闻到一丝他母亲的气息。那个扣环是使用母龙脱落的爪子打磨而成,每个附属于血瀑女士的部族首领都有一只,代代相传。任何一只龙,只要嗅到这凭证,就会明白这些生物是有主人的。
斯坦德路点点头。“你们在做什么?血舌禁止向其他族群扩张,难道你的前任没有告诉你吗?”
霍克像狗一样伸长了舌头,双腿晃悠悠,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个把脏水泼出去的理由。
“女士的税金,这些地精藏匿了属于女士的财产,我正在为女士……”
绿龙粗暴的一甩尾巴,“女士,女士,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我的命令最优先!”
“是的,是的,主人。”霍克发出几声难听的低鸣,“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您,请您宽限几天,我会把这些地精的每一个子都抠出来。”
“别和我哭穷,霍克。虽然你们已经拖欠了很久,但今天不是缴税日。我来这里是为了别的事。”
别的事?难道是专程来替他解围。霍克不认为绿龙母子真会这么仁慈。不过,听说斯坦德路不是来逼债的,他就轻松不少。
“带着你的手下,所有能动的,跟我来。”绿龙说完展翅飞起。霍克此时还饿着肚子,刚想谄媚几句,翅膀的风压灌入喉咙,把他吹得一个踉跄。
绿龙飞回之前的山崖,发现豺狼人慢得出奇,只能耐住性子等待。半个多小时后,豺狼人首领拖着一帮半死不活的手下赶到,舌头挂在嘴角,疯狂喘气。
“太慢了!”斯坦德路一声咆哮,几乎把所有豺狼人震翻。
“主、主人,霍克,快、死了……”
“啊,呸!你还欠女士7枚十足成色的金龙币,以及每个月百分之七的利息。现在想死?你的狗命没那么值钱!”斯坦德路对着豺狼人咆哮道,话锋一转,他指着山脚下半埋在碎石中的铁门说:“看到那扇门没有,带上你的手下,把门砸开,再把门后的通道清理出来。这件事做好了,我会设法帮你们减免一部分债务,或许从此以后免除你们的税款也说不定。”
血舌部落首领霍克,经历了他生命中最跌宕起伏的一天,他对绿龙的承诺将信将疑。五色龙总是极端自私且狡诈,按照五色龙的标准,血瀑女士和她的儿子还算得上信守承诺——不过得按照他们自己的意愿来兑现诺言。
“可、可我们是战士,不是矿工……”霍克瞪大眼睛。
“被地精打败的战士,还真是有用啊。”绿龙讥讽说,露出森森牙齿。
豺狼人别无选择,服从强者是他们的天性和传统,就如同欺压弱者一样理所当然。
他走到洞口前查看,霍克从出生以后就没离开过峭壁岗,他熟悉这条低矮石灰岩山脉的每一个山头和山谷,以及绝大部分的岩洞,眼前这个加装了铁门的显然不在此列,再加上铁门前那堆碎石的断面很新鲜。霍克爬上山腰,用力叩击铁门,沉闷的响声证实门后确实被堵上了。霍克扫开铁门边缘的碎石,发现大门的门轴被浇筑在岩石中,即使整扇门已经严重锈蚀,但看上去,想摧毁它不是一件容易事。
霍克谦卑地向绿龙鞠躬:“我的主人,食物和工具都在部落……”
“那你还等什么,回去拿。”绿龙摆摆前爪示意他快去。
“回、回去?”霍克结巴问。
“对。”
“现在?”
“对!”绿龙瞪他一眼,他已经说了三句废话了。
霍克一转头,面对一地死狗模样的豺狼人,使劲把眼泪吞进肚子,他悲怆地说,“伙计们,我们现在……原路返回。”豺狼人们一片哀嚎。
他目送豺狼人首领远去,合上了眼皮,打算小憩一会。
傍晚时分,绿龙被一阵嘈杂声吵醒。霍克带着他的手下吵吵嚷嚷得回来了,斯坦德路看到了一百五十多个多个豺狼人,把相同数目地精围在中间防止逃走。豺狼人大多手持斧头和鹤嘴锄,地精们则背负绳索、草框、瓦罐和其他杂物,甚至还有四个豺狼人合力扛起一根圆木。青年绿龙很无语,这群混蛋抢不到金币,伐木工的家伙倒是抢了不少。
霍克手里也拿着绳索,充当皮鞭,一边不停抽打他的手下,一边大声吆喝,催促他们快走。怪物们挨个从斯坦德路面前经过,豺狼人耸拉着脑袋,黄色的小眼睛没半点神采,
四肢细弱,好像干枯的树枝;那些地精的营养状况更糟糕,他们绿色的皮肤紧紧包裹在骨头上,大耳朵耷拉着,骨架轮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