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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对多节且长满纤毛的足肢陷入根须罗网,几秒钟就缠成一团,母虫只能用鳌钳胡乱剪切撕扯。
但斯坦德路不会给它脱身的时间了。他站在洞口,低垂脖颈,让龙吻、龙喉和尾处于同一个水平线。他的心脏强劲跳动,将一股与生俱来的魔力由全身血管运送到胃腔。接着绿龙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口鼻处甚至出现两个小小的气旋,发出粗粝的啸音。任何和龙有相处经验的生物,听到这吸气的啸音,就知道必须寻找遮蔽物,否则便是等死。
气流和胃腔中的魔能交汇融合,可以看到斯坦德路胸腹逐渐鼓起,直至饱胀,然后被数千磅压强的呼吸肌骤然压缩,顺着喉管狂涌而出。绿龙的气态龙息绝非轻飘飘的气流,而是能摧折树干掀起岩石的狂浪,如果有个人站在龙吻前,他的脑袋会被瞬间吹飞。
黄绿色的龙息中间混杂几丝毒蕈的绚烂彩色,充斥母虫所在通道。通道内还有一只残存的地精缩在角落,只吸到一口龙息,绿色的皮肤颜色变黑,片片剥落,鲜血从口鼻流出,十秒就倒下了。
母虫的独眼紧盯洞口,看到龙息冲入,第一个反应是放低身体,让湿润的分泌液混合泥土,糊住胸部和腹部两侧的呼吸孔。
斯坦德路一口龙息不断,足足喷了十五秒才停歇。他看到母虫的动作露出冷笑,垂死挣扎,不过是增加痛苦而已。
虽然绿龙的毒息腐蚀性没有黑龙的酸液强,无法穿透昆虫的几丁质甲壳,但是关节处的节间膜十分脆弱,不到半分钟,毒息就从十几处创口渗透进去。烧灼般的痛苦让母虫狂躁起来,鳌钳加速剪切。昆虫的毒抗性加上母虫的体型,说不定真能让它逃掉,不过斯坦德路早有准备。
母虫的动作突然减缓,变得僵直,那只紧盯着绿龙的黑白复眼也失去神色,紧接着,一抹虹彩染上复眼,赤橙黄绿多色如同涟漪变化。接着母虫毫无征兆狂暴起来,动作大到把自己的足肢一根一根折断,复眼高频率无规则转向。
斯坦德路看到神经毒素侵入大脑,便离开洞口。
几秒钟后,母虫疯狂挣开束缚,一路冲出来。母虫的体型有斯坦德路一半大,绿龙没必要为一只将死的畜生划伤鳞片,于是双腿一蹬,扬翅后退。蓄力又是一次喷吐,龙息的凛冽冲击中,土巨怪的足肢纷纷折断飞走,连两只大钳也断裂。母虫瘫倒在地,浑身都是流血的创口,而它没碰到绿龙一下。
斯坦德路吞了口唾沫,连续两次龙息,让他感觉胃里空荡荡的,喉管发干。他信步上前,踩在母虫身上,看了看母虫抖动的复眼,握住眼梗,直接拔了出来。接着四肢用力,在伴随一声龙吼,土巨怪变成漫天飞洒的肉块。
斯坦德路伸出舌头舔了舔吻部,嗜血的快感转瞬即逝。他在尸体的腹腔里翻找着,很快从胃囊里捡出几个碎块。其中就有那枚蓝色的神秘矿石。翻来覆去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信息,他便收在脖颈鳞片下面。
他环视一圈,找不到地精的踪影。
“骨碌!骨碌!”他吼着,还是没动静。
他自言自语说,“出口被堵又没有地图,不知道饿死在矿坑里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没一会,绿龙冷眼看着地精从某个角落里冒出来,颤巍巍走到身前。
“主人,我被您伟岸的战斗身姿吓到了,原谅骨碌是个胆小鬼。”
斯坦德路没兴趣深究,“走,转一转这个矿坑,然后向深处探索。”
“什、什么?不退回去吗,让您的仆人们来做搜索的琐碎事情不是更好吗?”
绿龙看着一心要逃出去的地精说:“出口被埋住了,靠我自己挖开要好几天,我现在可是饥肠辘辘呢……你觉得你够塞牙缝吗?”
地精癫痫似的摇头,于是一主一仆在矿区漫步起来。
这个矿区并不算庞大,大致分成三层,上下层之间用石梯连接,形状如同一个厚实的长面包。斯坦德路受限体型,只能在主巷行走,分矿道通向哪里也弄不清。而地精差点被一颗长得像雨伞的食肉蕈拖走后,就死活不敢踏进分矿道一步。让龙不快地是,发现了很多探险者的痕迹:腐朽的绳索,石缝里的攀岩钉,各式各样的照明工具,大部分已经称得上是“古老”了。
但是没有尸骸,估计都被土巨怪吃了。
矿区的尽头又是一条长通道,通道两侧是分拣室、打磨室、工具间和临时仓库,仓库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探索价值,却浇灭了绿龙的宝藏梦。这几间安全又有通风道的房间,满是年代不一的篝火宿营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这开过宴会。
“主人,这里很多人来过啊……”骨碌低声说。
绿龙没理他,他心里清楚,从目前的迹象来看,这个遗迹就像是十字路口的妓女,让人来来回回摸了个遍,指望她留下什么贞操是不可能的
。这样自己岂不是目标全都落空?
被打击了几秒,他恍惚了一下,自己的目标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