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域中,骨杖发出代表邪恶的强烈红色灵光,骷髅头上缠绕着冰冷、暴虐的气息。错不了,这是霜巨人之神的力量特征。
“尽快让他们把东西搬走,看好那根骨杖,霜骨要是敢赖账,呵呵……还有那群商人,记住,他们是被山里的怪物杀死的。”
“我明白了。”
法琪尔进入车厢关上门板。
维克托回到霍克面前:“让你的人把货物带走,但是不准靠近队尾的车厢。”
霍克眨巴眨巴眼,怀疑自己的通用语是不是学错了。这些人不但没杀掉他,还让他把货物带走。难道是因为图腾?可那是他根据传说胡编的呀!还是说,传说是根据历史改编的,确有其事,而他刚好猜中了?或许……或许不是猜中,而是冥冥中巨龙的垂青,命运的选诏,让事实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食虫着脑中瞬息万变。
“等、等下!”霍克对黑甲骑士喊。
维克托冷眼转身。
“为什么?”他嚎出人生最大的疑问。
黑甲骑士一指正从山坡上运送下来的骨杖,“向你们的主人致意。”然后丢下目瞪口呆的豺狼人。
豺狼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几个胆大凑近车队,从上面抢下一只箱子,车手把弓箭对准他,但是那些武装护卫们视而不见。更多的豺狼人扑了上来,车手零零落落的反击并没有什么意义,被豺狼人冲散打翻。几个年幼的豺狼人崽子推着板车把骨杖运送过来,口中高呼巨人语:“主人的赐予!以图腾之名!随便抢,随便杀。主人的赐予!”
一个车手拉住维克托怒斥:“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我们的东西!”
维克托狞笑一下,带上一个黑的发亮的钢铁手套,一拳砸在车手脸上。指关节上的尖刺扎烂了他的双眼。
车队首领倒吸一口气,整个费伦只有一位邪神的信徒是以黑色钢拳为标志的。他转头一看,七八个骑马的护卫分散开,拦住他们的退路。
豺狼人们很快发现车队分成两股人,人多的不禁打,能打的不管他们。老弱妇孺一起冲下来,一百多个强盗们疯狂掠夺,刚开始是一箱一箱,接着就连车带马夺走。
霍克双眼茫然,他心中充斥着巨大的疑问,以至于无视了面包和腌肉。十分钟后,八辆车被拆的七零八落,防火布和绳索散落满地,驮马全被拉
走。商队众人手持武器结成圆阵,战战栗栗。
霍克魂不守舍跟着狂喜的族民一起回程,爬山的过程中,他越想越纠结,整个人都快炸开。
他拽住一个手下,大喊:“这到底是怎么了!”
手下不明白首领发什么疯,只是狂喜地说:“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巨龙……啊呸,主人的图腾让人类不敢反抗!主人万岁,图腾万岁!”
“图腾!”霍克猛地回过神,“图腾呢?”
“啊!我们搬东西太兴奋,把图腾忘在那了!”
霍克说:“来几个人和我回去!我要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主祭!法琪尔主祭!”暗黑卫士敲着车厢。
里面传来传来少女不满地怒斥:“怎么了!”
“事情不对,豺狼人把货物都带走了,却没杀掉商人。”
车厢门打开,探出法琪尔阴晴不定的脸庞。“一个也没杀?”
“只打伤了三个。”
法琪尔秀气的眉头紧皱,每条皱纹里都夹杂着杀意。心想这不符合约定,尸体被怪物杀死吃掉和被剑砍死是不一样的,难道巨人想把责任甩给自己?他们有这么聪明?
这时围城一团的车队成员突然向四面八方逃散,车队首领从腰间掏出几个炼金瓶,掷向维克托的手下。炼金瓶碎裂,炸开成一团黄色的烟云,极其腥臭。这是预备着驱赶兽群的臭云瓶,此时却发挥特别的功效,暴政之主信徒的坐骑吸入气体,口癖喷沫,失控狂奔,眼看着车手们逃进荒野。
法琪尔眼一眯,她还需要在北地活动的身份,信息不能暴露。手在咽喉一划,维克托会意,立刻投入战斗。他没去控制自己的战马,一边疾奔,一边抚摸腰上的一枚马缰扣。那是用下层位面的寒铁铸造的,篆刻着和物质位面的符契。一团黑色的烟雾在维克托脚下浮现,窜出一只双目血红,兽牙狰狞的炼狱战马。
维克托翻身骑上,炼狱仆役打了个响鼻,顿时空气中弥漫硫磺味。战马狂奔,维克托盯住最近的车手,焰形剑直刺后心。
突然左侧呼啸声起,维克托横过剑身抵挡。当得一声,一枚圆刃飞环弹开,飞回车队首领手中。车队首领扑来,两手各持一柄飞环,和维克托焰形剑相撞,火花四溅。
暗黑卫士和炼狱战马纹丝不动,车队首领踉跄着后退。
“看不出来啊,还有这种身手。你是竖琴手的外围成员?还是银月城的密探?”
车队首领余光看着自己的伙计们逃散,咬牙说:“班恩的走狗,你们在北地什么也得不到。”
维克托脸一冷,“身为首领却自己断后,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