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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克颠三倒四数完100,毒尾部落的大门洞开。
斯坦德路豁然站起来,全身肌肉紧绷,鳞片微微耸立。
格拉沙走在最前面,腰上挂着牛角号,手持一柄豺狼人少见的双手战锤,锤头是正方形的,斑斑驳驳全是划痕。她身着一副狼形战甲。半覆式头盔盖住豺狼人的面庞和上颚,下颚部分可以张开,背部流线型的铠甲由十几块金属组件构成,链接的部分很奇特,不是用金属丝串合,而是如同积木一样,相互嵌合,中间甚至有细小的齿轮。
狼甲虽然经常擦拭,但表面覆盖着棕黑色的氧化层,标明这是一件精工细作的古老装甲。
霍克又惊又怒,蹦起来说:“蛮兵甲,那是血舌部落东西!你这贼!”
斯坦德路不在乎母豺狼人穿什么,对他没差别,他在意的是格拉沙身后,八十个手持长矛、短刀、硬头槌和流星锤的战士。他们列队,跟随在首领身后,步伐规整,神态凛然,似乎双足飞龙的逃窜并没有击垮他们的服从性。
毒尾部落排开阵型的时候,斯坦德路一把抓住要扭头溜走的变形怪。
他森然说:“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算上飞龙,这是第二次误判了吧,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呢……”
变形怪挣扎扭动:“或许什么地方出了错,让我再试一次,就一次!”
霍克色厉内荏小声说:“主人,犯不着和这傻婆娘一般见识,我们先回去吃饱再来。”扇风的豺狼人的手下们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
“闭嘴!”斯坦德路厉喝:“巨龙因为豺狗逃走?你傻了吗!”
他眯起眼睛,蠕动胃囊积蓄龙息,心理做好打算,即使是受点伤,也要把毒尾全歼。虽然这样一来计划全盘失败,但他的骄傲不允许后退。
格拉沙手持武器,越走越近,高举战锤,正当斯坦德路准备吐息的时候,她把锤柄向下一顿,单膝跪倒。
“毒尾部落,愿意为您效忠。”
“嗯咳咳、咳咳。”斯坦德路把到喉咙眼的毒气咽回去,瞪大眼睛。霍克和骨碌也面面相觑。
前后反差太大了,毒尾可不是走投无路的血舌,即使以霍克的脑子,也没指望一通恐吓就可以让整个部落归降。
斯坦德路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但事情太顺利了,让他有些警惕。绿龙扔下变形怪,对霍克使了个眼神,后者会意,上前质问。
“你在耍什么把戏,主人需要的是毫无保留的效忠,你们的妇孺呢?”
母豺狼人都不正眼看霍克,对绿龙说:“这位大人,我一直在寻找值得奉献的主人,您让我看到了机会。”
斯坦德路说:“哦?什么机会。”
“一位怀抱着雄壮野心的存在,莅临峭崖岗的不毛之地,身边却只有满口胡言的小丑为之效忠,我看到了属于我的位置。”
“你这婊子!”霍克抽出链枷,冲上前去。
链球和战锤交击打出火星,斯坦德路一甩尾巴,啪的一声脆响,霍克恨恨地后退。
“我要的不是雇佣,而是效忠。”
“向深渊发誓,我也是。”
“可我不相信你效忠的理由,我的敌人要是和我势均力敌,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倒戈?”绿龙尖锐问道。
“因为我信奉的忠诚,比“力量”更牢固。”母豺狼人大声说:“请让我为您生一个孩子吧!”
“什么!”
斯坦德路差点咬了舌头,变形怪和他一样目瞪口呆,霍克暴跳如雷。
“只有血脉的传承才是最稳固的,只要我为您生下一个强大的子嗣,他就能成为所有豺狼人的领袖,得到您的信赖。”格拉沙眼神狂热地说,双腿一边摩擦,一边湿润起来。
绿龙恍惚了一下,心想原来母豺狼人是个坚定的血统论者,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斯坦德路的母亲血瀑女士也是如此,她坚信凡物和龙思想境界差异,因为生理和血脉的悬殊,会导致层出不穷的叛乱。所以灾厄堡里充满各种半龙生物,不在乎是谁的后裔,只要是龙裔就能得到更多的偏爱。
艾西亚曾经和斯坦德路讲过悄悄话,有秉持血脉强盛理论的存在——几个外位面领主和施法者,想要和血瀑女士结合,诞下子嗣,据说他母亲的态度相当暧昧。
而斯坦德路对这种观念比较淡漠,他不喜欢多出一群名为兄弟姐妹实为仆人的家伙。
且不说把血脉作为赏赐是不是合适,斯坦德路光是想一想“半绿龙豺狼人”这个词就觉得别扭,那东西到底是长毛的还是长鳞的?
看着格拉沙殷切的目光,他觉得拒绝不合算,大不了以后反悔就是了,没有约束力的口头誓言对他毫无意义。
“我允诺你,毒尾部落的格拉沙。但那是在未来,为我奉献出足够的忠诚之后。”他伸出爪子指着母豺。“现在,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