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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一生中,名字好几个,各有不同的使用场合和意义。
首先是真名,当一条雏龙的意识从蛋中苏醒,诞生“自我”的一刻,来自血脉传承的知识进入大脑。雏龙会立刻了解到自己的身份,力量,以及真名。
真名是所有高等魔法生物与生俱来的,和冥冥宇宙产生契合的印记,链接巨龙和这个世界的规则。一条龙绝不会对其他龙透露真名,哪怕是母子。
当真名烙印于契约上,会产生非常强大的约束力量。如果龙的真名泄露,被普通人得知并没有什么意义,但落入那些擅长召唤学和契约学的施法者手中,或者外层位面的领主手里,巨龙很可能会被强制性召唤,甚至奴役。
真名之外,最常用的是族名。斯坦德路这个名字就是族名,由雏龙的父母或者地位更高的长辈赐予,每个族名都是古老的龙语音译,斯坦德路意为“不羁者”。族名只通用于巨龙之间,或者被巨龙承认有同等地位的种族和个体之间。
有宗谱的古老龙族之间还会添加家族后缀,比如天堂山金龙的“圣耀”,地狱门堡红龙的“邪焰”。斯坦德路母子并非出身显赫氏族,所以没有族名后缀。
真正的族名都是用龙语发音的,凡人的声带结构都没法正确念出来。
真名和族名都不能让手下和奴隶使用,所以当巨龙行走于尘世,需要凡物牢记自己存在的时候,会使用绰号。
一些龙的绰号响彻费伦,比如星之山脉奉行孤立主义的太古红龙,“老狱火”-伊姆瓦尔纳奥;早年在深水城操控巨大商业集团目前失踪的雌性钢龙,“千法之龙”-夏兰薇珞丝;被拜龙教偷袭转换成亡灵后疯狂肆虐的黑龙龙巫妖,“末日爬虫”-朵高索斯。这些名字只要提起,就会让数个城市陷入震荡和恐慌。
斯坦德路只能板起面孔,表现出一副“你还没资格知道名号”的模样,打发掉格拉沙。策略是正确的,格拉沙和霍克更加卖力,两者分别带领部署做起行军和战斗准备,心心念念提高自己的地位和权利。
而绿龙一路心不在焉,全在纠结自己的绰号。
到底是应该自己取呢,还是等着闯荡出名声别人送过来?自己取的称号会不会被嘲笑,斯坦德路倒是觉得末日爬虫听上去很威风,可惜被抢占了。
如果是让别人取,万一是贬义的呢?
纵横北地的巨龙,血瀑之子,豺狼人和峭崖岗的主人——绿皮鬼!
斯坦德路打了个哆嗦,这不能容忍。
“骨碌。”他呼唤道,身边都是新投入的豺狼人,他搞不清变形怪是哪个。
一个格外不起眼的豺狼人凑近,“我在,大人。”他主动靠近,引得其他豺狼人纷纷侧目。变形怪尽量让自己没存在感,之前被一个豺狼人首领记恨,因为偷号角的事,很有可能被另一个豺狼人首领记恨了。
“你听过我母亲的名字吗。”
“当然,世界屋脊的血瀑女士,她的名声在北地……啊不,在整个剑湾沿岸都很著名。知名度比七姐妹更广,尤其在各种异类种群当中。”
“比魔法女神的女儿们更出名?”
变形怪耸耸肩:“愚人们喜爱传播恐怖魔王故事胜于传颂坐在王座上的半神,毕竟前者更能让哭鼻子的小孩闭嘴。”
“那你知道人们为什么称呼她血瀑吗?”
“事实上,我有意问您的,我听过好多个版本的传说。”
“是我在提问,变形怪。”斯坦德路语气不善说,事实上他小时候就问过,但她母亲不是那种喜欢和儿子闲聊过去的长舌妇,她更关心子嗣的体型、魔力和财富。
“抱歉,大人。我听过最夸张的一个说法是,两百年前,女士在北地屠杀了一座大型城市,三四万人类积尸成山,血液顺着护城河进入湖泊,染红了整片湖水。”
斯坦德路沉默了一下,这个说法夸张到扯淡的程度。在世界屋脊发展了上百年,灾厄堡管辖的人口也没达到四万,人口可是最重要资源,怎么可能如此浪费,还是再找找别人问吧。
队伍在峭崖岗崎岖的地形上向西,一路穿过四个峡谷、六座山头,和数不清的裂隙,走走停停,据格拉沙说,这一趟出奇地顺利,一路没碰到穴居摄怪和蝎尾狮,霍克马上跳出来把这归功于绿龙,事实上也是如此,龙威才是最好的开路刀。
一整天行进,直到月亮升起才停下,弄得斯坦德路很不耐烦,这点路程要是飞行,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但他必须全程看着,他不会因为格拉沙欲求不满的忠诚而放松警惕。
霍克心急火燎提议趁夜强攻,格拉沙却要求宿营,恢复行军的疲惫,斯坦德路采用了理性的建议,霍克只能和他十几个部下,气哼哼找地方睡觉。
第二天凌晨,霍克甩着链
枷,打算用身手夺回绿龙青睐的时候,格拉沙却表示要劝降。
“骗子!婊子!你这是怯懦。”霍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