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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龙拖着一身鲜血披风,冲上云霄。
咚咚!咚咚!
强劲的心脏将一股一股混合了魔力的血液,泵向全身。血脉涌动的声音犹如战鼓,在斯坦德路骨骼肌肉间回荡。
从出壳后,生平第一次,斯坦德路享受到了畅快杀戮的滋味。暴力和毁灭欲根植于每一头巨龙体内,不同的是。善龙用道德克制,恶龙以利益约束。
因为顾及到母亲的利益,斯坦德路从不敢放手去杀。直到今天,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强。这些凡物的力量,不值一哂。
龙爪和龙尾不安分地晃动着,依然渴望去撕裂些什么。绿龙的眼眸中满是血丝,浑身轻微的刺痛,更加让他兴奋,属于本能的兽性和来自思维的理智,在大脑中来回拉锯。
仿佛是面对一顿丰盛的大餐,明知道沉溺与食欲不好,还有更多事情要做,但是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在呐喊:继续,继续……
半刻之后,心跳减缓,兽性随着血液不甘心地消退,如同毒蛇一样的狡诈和谨慎,重新占据绿龙的大脑。
他在高空盘旋,观察战场周遭,寻找假想中的事物。
剑麻丛里没有,山岩缝隙里没有,树木阴影下也没有。
进入战斗前,他就做好了预想,地精可能是被巨人和施法者驱赶过来的诱饵。所以战斗中一直留着几分力,足以让他在突发情况下闪避,升空。
但是在他被地精绳索拉扯,以及冲锋力竭,这两个绝好的出手时机时候,并没有呼啸而来的投石或者法术射线。
“真是和空气斗智斗勇。”斯坦德路自嘲一句,向下飞去。
从上空俯瞰战场,一条暗红色的血肉道路当中划开,周遭黑绿色的小不点,是彻底崩溃、正在逃散的地精。而后面追击围剿的棕黑色小点,是从营地里涌出的豺狼人。
血舌部落冲入战场最深,满身都是血泥,携着一股狂热的暴戾,豺狼门大张嘴巴,舌头吐出半截,几近癫狂地追杀看到的每一个地精。
毒尾部落进场的时候,战局已经明朗,但他们的首领明智地从战场边缘包抄,将豺狼人战士分成几队,阻截逃走的敌人,只一会的功夫,战绩就超过了血舌。
而反应迟钝的黄眼部落,也在老肉乱抖的祭司呼喝中,抄起镰刀和锄头,做些并无意义的暴行。
斯坦德路盘旋两圈,降落在黄眼营地的木质围墙上,压的圆木嘎吱嘎吱入地半尺。
他审视着自己的部下们,霍克比他想的能打,三头链枷已经敲碎了四个熊地精的头壳,尖刺上插着一片一片头皮。但显然,他并没有战术思维。
格拉沙在这一点上比霍克强,但是,这还是弥补不了她在绿龙“遇险”时的迟疑。虽然邪恶生物的世界观念中,忠诚的前提是为自己活着,绿龙深刻理解这一点,但不代表他能接受。毕竟苛责仆从,是上位者的天然权利。
“霍克!”他吼了两声。
杀红眼的血舌头领,喘着粗气跑过来。
“不要在这些溃兵身上浪费力气……咳,”绿龙边说着,边用爪子扣牙缝,里面不知道卡了什么东西,搞得他很难受。“他们肯定往老巢里逃了,你带着你的人,再调拨30个黄眼部落的战士,趁着空虚,瓦解他们的防御……呸,该死的!”他懊恼地舔舐牙缝。
霍克谄媚道,“主人,让您的仆人来。”
斯坦德路看了一眼霍克拿着的匕首,还是低头张开嘴,允许他靠近。
绿龙的前排尖牙比霍克的小臂还大,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撬动着,啵地一声拔出根满是血的大腿骨。
“呼,舒服了。地精巢能占据就占据,占据不住就一把火烧了。”
霍克大喜,这是个美差,意味着他可以最先碰到地精的积蓄里,虽然那些注定属于绿龙的财产,但这是信任和青睐的表现。他返身回到战场,拉拽挑拣可用的黄眼豺狼人。
另一边,一直关注着绿龙动作的格拉沙大为懊悔,一个迟疑几乎毁掉了之前所有的努力。
母豺首领暗自发狠,命令部下将一部分敌人围住,她扔下长柄战锤,反手拨动铠甲背后的机括。
格拉沙那身怪异的金属铠甲发生变形,腰部位置的直立结构先前弯曲,变成四肢着地的奔行结构,格拉沙咬住两把短刀,风一样冲进地精群里。
毒尾豺狼人们的高声喝彩声吸引绿龙的注意力,他振翅飞起,在毒尾豺狼头顶盘旋,每一次煽动,龙翼上的碎肉和血滴如雨水降下,豺狼人们恭顺地低下头。
斯坦德路默默数着地上的尸体,3个熊地精,12个大地精,野地精不计。
格拉沙摇摇晃晃走过来,在背上一拨,重新直立起身。她的面甲和背部全是劈砍的痕迹。
“格拉沙。”
“是的,主人。”
“留一半的人手,和黄眼部落打扫战场,你和剩下一半的人,跟我去巨掌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