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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德路站在橄榄状的蚁巢的一座石桥上,这条石桥横跨两端,抬头看低头看,上下有数万条这样的桥梁,构成极其复杂的立体宫殿,难以想象几百年来弗米蚁族是如何挖掘出如此宏伟的工程。
但此时蚁巢却显露出一种凋敝破败感,过半的石桥在两次地震中坍塌,而蚁巢的内壁也因为缺乏维护,每隔几分钟就能听到黑暗里传来土石滑坡声响。尤其奇怪的是,看不到任何一只修缮巢穴的工蚁。
绿龙略感焦躁,在之前的接触中,矮人皇子贡恩始终没有露面,隔着灵能者进行交流。斯坦德路其实能采取措施,他可以对可能性最大的通道喷毒息,或者直接拿下两个矮人,但思前想后,这并不是理智的判断,这是赌博。判断是基于信息基础之上的决策,目前他对贡恩所知太少,与其输掉山之心,不如不赌,暂不掀桌。
这里的地形很特别,看似对绿龙有利,实际上矮人只要朝下一蹦,就能跳到其他石桥上,避开龙息。斯坦德路观察环境,寻找可利用的优势。
这时,石桥另一端先飘来气味,金属、汗液还有干结的血味,然后脚步声响起,一个金矮人走入视野。
斯坦德路牌桌上的对手踱步走来,脚步大大咧咧,仿佛出席宴会,一点不像他的同伴谨慎小心。贡恩裹着一件斗篷,把身子遮得严实,让斯坦德路无法判断他究竟哪里受了伤,也看不到山之心藏在哪,大地回音的锤头从斗篷下摆露出,一晃一晃的。
秘银厅第三皇子,第一顺位继承人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如同炉膛里的火,眼神平静如雪山的溪流。
“你好啊,灾厄堡的继承人。”矮人说。
“你好啊,秘银厅的嫡传者。”绿龙说。
听上去两人是商业互吹了一句,实际上是嘲讽,矮人说斯坦德路是灾厄堡的继承人,但只要母龙活着,灾厄堡就不会有继承人,每头幼龙早晚都会被赶出巢去。绿龙说贡恩是秘银厅的嫡传者,而盾矮人皇室的嫡传血脉,早就在金矮人一代一代的联姻下稀释掉了,现在不过是鸠占鹊巢的外来种。
绿龙和矮人对视着,同时哈哈笑起来,仿佛得到多大奉承似的。心里却都是同一个念头: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
贡恩说:“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总算把你看清楚了,你个头比我想象的小啊,邻居。”
斯坦德路疑惑说:“只有两次吗?”
矮人肯定说:“只有两次。”
绿龙继续试探,“半天之前的见面,你不是还喊了一句‘是你’。”
矮人做思索状态,“有吗?”
“有。”
“那肯定是因为我对你仰慕很久,突然见到过于兴奋了。”贡恩煞有其事地说。
“哦,那你可是兴奋过头了,一锤子送我份大礼呀。”斯坦德路说。
金矮人回避了问题,那就说明问题后面有隐情。
贡恩说:“听说,你打算找我做生意?”
“恩,没错。”对方大咧咧不在乎的样子让斯坦德路很不痛快,至今除了腐橡,还有没哪个类人生物敢用这种态度和他对峙。
“你很擅长偷东西,我打算找你联手,再偷一次我老妈的宝库。”绿龙淡定说。
“什……”贡恩维持半天的淡定脸色一下崩了,眼睛瞪得和牛一样。片刻之后,他把脸色端正。“真他妈能胡扯。”
斯坦德路嘿嘿笑着,“别急着拒绝,你有人手,我有内应,偷到的东西咱们对半分,你以为传奇巨龙的宝库里只有一个珍宝吗?听没听过至高森林祖父之树的树种;冰风谷白龙之庭的霜雪之牙;千年魔法帝国失落的耐瑟秘卷……
“够了!”贡恩大喝一声。
看到矮人皇子因为贪婪引发的呼吸急促,斯坦德路笑而不语。
贡恩在空对空的交锋上露出情绪,输了一筹,就直入主题。“把石拳的尸体还给我。”
斯坦德路玩味说:“尸体?你就这么确定他死了?”
矮人脸色冷峻:“落在你手上的那一刻,我就当他死了,如果要交换,我也只出和尸体等价的金额,如果你觉得可以漫天要价,那就大错特错了。”
绿龙嫌弃说:“果然还是一根筋式的讲价方法,几千年了矮人都不懂得变通。我现在对这笔交易不感兴趣了,干脆把那个盾矮人送给灰矮人做活祭,似乎挺不错。”
“嘿嘿,活祭,这个主意不错,我这正好有个适合在矮人之父神前活祭的俘虏,不如你给估个价。”贡恩冷哼着说,朝身后打了个响指。
白脸举着弩箭,押送鼻青脸肿、浑身伤口的灰矮人走近。
邓巴克抬起头,眼睛里全是求生的祈求,肿胀淤青的嘴唇吐出字音,“小主人……”
斯坦德路吸了一口气,压住澎湃的心绪。并非因为这个愚蠢的仆人落于敌手,他本来也不在乎邓巴克的死活。这样的奴工灾厄堡有无数,死了一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