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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后似乎没有继续扩展传送的意图,仅仅消耗少量灵能维持着不上不下的状态,满足于半截身子施法。
斯坦德路感觉蚁后的身体被卡在银镜中间,但是部分肢体是可以动的。
他尝试蠕动腹部,但是巨大的痛苦如闪电般凿进脑壳,仿佛正在经受凌迟。斯坦德路牙关紧咬,巨龙可不会因为痛苦而哭泣,他们只会愤怒,承受痛苦越多,灵魂就越发狂怒!
“啊啊啊啊啊!”
巨大肉蛆般的尾端被他从传送空间另一面挪了出来,斜着垂下银镜二十多英尺,然后就再难动弹了。
他回忆着这具身体留存下来的肌肉记忆,寻觅熟悉的动作知觉。巨腹如同陈旧锈蚀的齿轮,尽管艰涩,还是重新蠕动起来。近乎腐败的皮肉,由前到后,将波纹一节节推动。这次又换了一种痛苦,仿佛有一根满是锐利刀片和恶毒倒刺的狼牙棒,顺着腹部一寸一寸向后搓动。
说实话这种感觉和排泄差不多,但是肠道距离足以来一场短跑比赛,痛苦,漫长。
终于,巨腹尾端的泄殖腔一阵颤抖收缩,然后……
噗!
一颗铁锅大的肥硕虫卵像是炮弹般射出来,轰隆一声砸在石壁上,汁水四溅,碎石纷飞。
绿龙身体里的蚁后和两个矮人不禁侧目。
斯坦德路的咀嚼式口器露出笑容,如果那算笑的话。
男性有时会意淫着,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女性,第一件事是做什么。标准化的回答不是先让兄弟爽一爽,而是先让自己摸个够。
斯坦德路开创了一个新的流派——我们先来生个仔!
他使足全身的力气,把刮肉的剧痛当做邪恶的鞭策,将恶意化作一颗颗虫卵,砰砰砰连射不停!巨腹的尾端就像是一根失控的管子,不受控制的疯狂乱甩,将发育不全的白色虫卵混合着体液、碎肉、浓汁一起挤出去。
秽物当头洒落,打乱战场。山壁上不知多少蚂蚁被无辜牵连,被虫卵命中,肢体横飞,一片乱糟糟的,稀里哗啦掉落。
矮人没法应对毫无规律的流弹,狼狈避让,左右闪躲粘稠的汁液洒在身上。整片战场滑稽又诡异。
绿龙身体里的蚁后本该趁势追杀,却也不禁分神。她非常意外,正常的异族生物能搞清楚状况就不错了,而绿龙居然没几分钟就摆脱了恐慌,狂欢似得产卵。看到自己身体无节制地蠕动,仿佛熟透的南瓜出现横贯前后的大裂纹,体液漏水一般流泻。
她知道,自己快被绿龙玩坏了。而她不能在这些外来者死光之前死去,心灵交换的战术是失败的。
斯坦德路狂嚣着,将情绪完全释放,不再压抑,不再谨慎,犹如过了今天没明天的赌徒,肉体的痛苦在精神的狂笑前退却。
一排虫卵胡乱地炸开山壁,击穿了薄薄的土墙,露出后面的洞窟,以及影歌的满面惊愕。
洞口周遭的蚂蚁一下子涌进去,让影龙爪忙脚乱。
“一个也别想跑!”斯坦德路恶意地往影歌方向产卵,但是这具躯体近乎失控,没法瞄准。
这时蚂蚁视野广阔的复眼,让他余光瞥见绿龙冲向矮人,而且是极为莽撞的,近乎于自杀地将头伸出,主动往贡恩的锤子上凑。
斯坦德路立刻就明白了蚁后的意图。
然而没等他采取措施,天旋地转,他一瞬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然而前冲的去势无法改变,他眼睁睁看着贡恩的战锤在视野中一点点变大。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
不到半秒的时间,斯坦德路心里狂呼大叫,他还没从恣意放纵的心境中恢复,就面临逼命时刻。
贡恩满脸阴狠,一往无前。斯坦德路最多只有半句话的时间,才能让矮人停手。
要喊什么?
说“我摆脱蚁后控制了”?贡恩肯定不会相信的,这心黑的矮人宁杀错不放过!
比如让贡恩确信绿龙恢复了自由意志,且能够震慑金矮人。
这世上有这样的字眼吗?
到底要喊什么?
喊什么?!
数十种念头从脑中飞速闪过,最终斯坦德路吼出那个让贡恩心神摇曳、振聋发聩的字眼!
绿龙目呲欲裂吼:“蕾丝女装!!!”
贡恩一个趔趄,战锤险之又险掠过绿龙下巴。
斯坦德路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倒退几步,惊魂未定摸着下巴,感受自己的脑袋,自己的爪子,还有翅膀和尾巴。
贡恩抬起头,震惊愤怒之余,居然还有一点幽怨。以绿龙对矮人的了解,一个眼神就能看出,矮人已经相信他是他。不过绿龙也看出,矮人很后悔刚才那一锤子没有打中。
斯坦德路吐出一口气,心想多知道一点别人的黑历史,果然是有用的。
“外来者!”突然蚁后的心灵之语在他们脑海中响起。“我们承认,你们不是可以轻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