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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西亚一脸茫然,“你越说我越糊涂……之前在蚁巢里,你也说过要从更高的角度来考虑事情,但我不擅长这个。为什么藏宝图都被路斯坎收缴了,冒险者还是来到这?还有,冒险者应该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吧,为什么米拉巴反而驻足不进了?你还是从头解释吧。”
“好,我们就学蚁巢时候的办法。”斯坦德路用爪子尖在石头上扣出一个小坑,“这是我们的位置,峭崖岗。”
坚硬的爪尖在峭崖岗上方位置,描出一个简陋的线条小人,手持一把矿镐。“这是米拉巴,一个孤僻的矿工。”
下一个小人画在峭崖岗左侧,小手手上拿着匕首。“这是路斯坎,住在海边的流氓。”
“矿工和流氓已经斗争了几十年,矿工的产品总要受流氓盘剥,双方仇怨极深。矿工是打不过流氓的,但是他又跟东边的魔法妓女有一腿。”他在相当靠右的位置画第三个小人,可绿龙画工太差,一个女性图样画的和地精似的。
艾西亚推开他的爪子,用魔钢权杖杖尖勾勒图形,寥寥几笔,一个身材曼妙的女性施法者模样跃然而出。
“这是银月城,一个到处滥情,以至于姘头能组成一个联盟的北地头号交际花。”斯坦德路认真地说。
艾西亚听着粗俗的比喻,翻个白眼。
“交际花势力很大,跟矿工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所以这么多年来,矿工才没被流氓欺负死。大家蒙着叫做‘外交规则’的遮羞布,维持平衡。”
“现在,矿工觉得自己的窝棚伸不开腿了,想要圈地。而矿工和流氓的势力是此消彼长的关系,流氓当然不答应。这时候,流氓有两种选择,第一,直接跳出来,出兵把矿工的人手打回去。”
“但这样的后果是,矿工会抱着交际花的裙子哭,他说自己的东西丢在峭崖岗,出门找东西结果被流氓一通打,这是个违反‘外交规则’的行为,交际花就有理由搀和进来。”
“一旦如此,战争事态扩大化,谁输谁赢,惨胜还是惨败,无法预计,所以流氓会投鼠忌器,不好出兵。这就是所谓的政治考量。”
绿龙问艾西亚,“你说,在这个政治前提下,流氓要怎么做?”
艾西亚咬住下唇,眼睛向上飘:“我想……路斯坎,阿不,流氓会派出人手暗中破坏,但是坚决不承认和自己有关。”
斯坦德路爪子一拍地面,“那流氓派出的打手,肯定是背着武器到处跑,却身份混乱,你说这种人叫什么?”
艾西亚脱口而出,“冒险者啊……啊!原来是这样!”她恍然大悟,“所以之前变形怪提到一点,米拉巴在出兵之前,就驱离当地的所有冒险者,是因为矿工先一步考虑到这个可能性了。”
斯坦德路说:“对,矿工堵上这个漏洞之后,流氓要么干看着他圈地,要么派来的打手会被轻易甄别出来,然后被消灭。”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之前的疑问了:当我得知变形怪的藏宝图被路斯坎收走,我一点也不紧张。因为路斯坎会接手这摊子事,甚至做得比变形怪更好。并非我能看到未来,只是我知道对方渴了,就顺手递上一杯水,顺理成章,仅此而已。”
“大量被传闻吸引而来的冒险者靠近峭崖岗,矿工也知道这批人里,必然被流氓掺了沙子,却无法判断数量和身份。当身边游荡着一群意图不明的家伙,米拉巴敢深入丘陵,跟峭崖岗土著怪物作战吗?”
艾西亚喃喃说:“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政治考量下的战争。森德,你看到的景色真远。”
斯坦德路洋洋得意,滔滔不绝说:“这就和当初影龙想要抢矮人盗贼团一样,引入弗米蚁族,来构成三角关系。不同的是,我引来的这股势力,和我们,和米拉巴,有可能是朋友,有可能是敌人。同时冒险者还是个松散庞大的群体,他们内部也有朋友和敌人,这两种身份还会根据情况互相变换。”
“当双边对垒变成不稳定的多边关系,所有人立场模糊,敌我难辨,就是我乱中取利的机会,局面越混沌,对我越有利!”
艾西亚看着绿龙闪闪发亮的眼睛,惊叹说:“森德,你当初怎么会产生自己是守序阵营的错觉的?”
斯坦德路顿时一噎。
艾西亚心满意足走出龙巢,转头看到格拉沙面无表情跟在身侧。
“有话就问。”半龙一眼看破女仆的纠结。
“刚才主人说的战略,那天晚上大家都在场,我都能听明白七八分,而你刚刚却表现地一无所知?”
艾西亚一撩长发,笑道:“你还是太不了解你的主人了。一肚子的计谋,如果不拿出来炫耀,怎么体现他的智慧呢,你看他刚才多开心。做一个倾听者,这是女仆的本职。”
格拉沙听完,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米拉巴河岸边,“黑斧锤卫”胡尔姆正对着一群冒险者破口大骂。
这位米拉巴征讨军的将军是个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