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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卵的货倒能打——且取长枪来,左右夹击,捅穿了他!”
李汲听闻此言,也不禁暗叫不好。
他如今仿佛一个血人——当然多半是敌人的血,自己身上只被擦伤了几个小口子而已,身前、身后,倒下的倒有将近一个班——本以为那些乱军只为求财,必无胆色,哪怕再怎么精虫上脑,一连被劈翻六七个,也应该退去了吧。
谁想逃亡者有之,让过同袍仍然往上冲的,却也不乏其人。
李汲估摸着,附近一定有军将在指挥,利用其向日威声,止住了败逃之势。
随即,果然听到有人喝令取长枪来。
枪是矛的变种,才刚盛行不久,普遍比矛为短,也就两米左右吧。固然狭窄巷道,长枪根本就施展不开,但又何必施展呢?只要端平了直朝前方捅刺便可啊。
尤其一枪或许薄弱,李汲并不放在眼中,但若前后夹击呢?倘若一列兵卒,人各使枪,后枪从前人身侧穿出,密麻麻同时五六个枪头一起刺将过来呢?
李汲后背的冷汗当即就淌下来了……
他还想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呢,但那首先要有“关”,关墙上必有弓箭遮护——真以为只靠一个人,便能守住天堑吗?李汲心说我还不如不封闭院落,而以自身堵门,那即便你们把枪截短来刺我,也没有足够的发力、冲刺距离啊。如今身在巷道正中,倘若前后两队人挺枪冲刺,除非我真能飞天遁地,否则必无幸理!
为今之计,只有擒贼擒王,瞧清楚究竟是谁在指挥,先把他给拿下……可是左右一瞥,人头攒动,根本就瞧不远哪,天晓得那名军将藏身在何处?光靠声音找人,恐怕是找不见的。
且说那将呼喝过后,叛军便稍稍后退,使李汲略微喘了几口气。但随即长枪便上来了,果然多人分执,南北两个方向,各有四五支枪头遥指着他。李汲心说完蛋,不仅我今天要死在此处,而且我死之后,估计光靠阿措他们,也守不住司饎多久……一旦叛军冲进司饎,阿措、沈妃等人,怕是都将不幸啊!
你说今儿的天气怎么那么好,红日虽沉,却始终不见彻底黑下来呢?倘若天黑,即便叛军点起火把来战,估计也难照远,自己利用黑暗,还能多苟延残喘一阵子……
真不能太过倚仗自身的武力啊,须知唯有人多,才是真的力量大……今日之事,算是给我一个教训,我就不应该出来,而当严守院门,即便门破,也可堵门而战。不过估计这个教训么,我得带到地下去了……
眼见两侧各五六枚枪头迅疾向自身方向对进,李汲不由得暗自长叹,自谓不免。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啊,干脆,杀一个够本儿,杀俩赚一个!
其实吧,我早就赚了不少了,但杀敌这种事儿,难道还有嫌多的么?
于是不理北侧来枪,而挺刀直朝南侧迎将上去。他才刚一起步,忽听身后“呀”的一声惨呼,略略回头一瞥,只见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叛卒咽喉中剑,仰身便倒。他这一倒,紧跟在后面的四五人全都乱了套,冲锋之势就此一滞。
李汲复转头朝院门上方望去,果见阿措的小脑袋一闪而没。
他心说:“干得好!”步伐却越迈越大,瞬间便迎上了来自南侧的多个枪头。那数名叛卒是排成一直列朝前冲的,故而唯有最前面那个,视野才足够宽广,动作也相对灵活一些。当下李汲一伸手,便即攥住了枪头后部,随即奋力朝前一顶。
那名叛卒就跟中了阿措的飞剑一般,不自禁地朝后便倒,连累身后同袍也都踉跄。李汲趁势一刀劈下,将那数个枪头一并斩落。
但他左手还捏着一支枪头呢,顺势前后一倒,脱手掷出。也不过半米的距离,对方根本避无可避,正中心窝,当场就软下去了。
后面那几名叛卒见势不妙,掉头便逃,李汲踩踏着尸体追将上去,也只多斩杀了一人而已。
可是随即脑后风声响起,他匆忙一偏头,只见一支雕翎从耳畔擦过,反将正在没命奔逃的一名叛军射翻在地。李汲不由得大恐——竟然想起来放箭了,不会是阿措施放飞剑,反倒提醒了对方吧?
心说我错了,我应该不理会南侧敌人,交给阿措去处理,自己往北侧杀过去的,因为说话那名军将,分明是在北侧某处啊!
急忙转过头,反身杀回,可是巷道瞬间就又被人给堵上了,使他难以冲击得更远,去寻那名军将。
厮杀了那么久,李汲也不禁有些手软,加之手中横刀已是多处崩口,不再锋利。于是他趁着叛军惊惧,还不敢舍死迫近的机会,矮身拾起另一柄刀来,换在手中,随即瞠目大喝道:“宫廷正广,汝等何必专来此处寻死?!”
“嗖”的一声,又一箭飞来,被李汲眼疾手快,一刀劈落。
很快的,敌人再
度涌将上来,这回显得更有章法,一人使障刀在前,只为护身,而自其身侧则穿出来四五支矛头,跟随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