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固怀恩道:“这谁晓得……暂且还当在河南,两京之间,好调动兵马,继续剿贼,挺进河北、幽州……”
随即笑问李汲:“洛阳之事既了,可愿随我去么?”
他为啥巴巴地跑过来,参加两名低级武官加两个白身的酒宴?就是为了招揽李汲啊。
李汲端起酒盏来,小小呡了一口——这玩意儿就是“烧酒”?根本没啥味道嘛。看起来,这个年月还没有发明,或者起码没有普及蒸馏酒,还多是纯发酵的低度货啊。他对于自己的前途还有些迷茫,因而并不直接回应仆固怀恩,只是笑笑说:“行军未罢,且看元帅安排……”
仆固怀恩还以为李汲担心李俶不肯放人,便道:“我自会去向元帅恳请。”
陈桴趁机插嘴道:“未知叛贼几时能灭,我等外军何日折返……”
仆固怀恩瞥他一眼:“怎么,颇思家乡么?”
陈桴苦笑道:“乡梓若安,其谁思之?奈何……
“吐蕃去岁便大举东出,践躏西平、安昌,陷威戎、神威、定戎等军,破石堡城、百谷城、雕窠城,将次及于临洮……父老必定倚门而望,企盼儿男西归,我等却……”
说着话,眼眶竟然都有些湿润了。
“啪”的一声,仆固怀恩抬手一拍几案,案上碟儿、盏儿全都是一跳。只听那老将破口大骂道:“都是安禄山那狗贼做的孽!天宝八载苦战石堡城,我虽未曾与役,却也往城上填了一个儿子、两个侄子。石堡城既下,官军挺进西海,建神威军,且趁胜南扼大非川,西取伏俟城,北穿祁连山,差一步便到星宿川——吐蕃几不足为陇右之患!
“然而那死胖子一闹,朝廷仓促难防,以致两京失守,被迫要调河西、朔方、陇右,乃至安西、北庭的镇兵东剿,竟然十数年辛苦所得土地,被蕃贼一秋便又重夺回去了!思之实在令人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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