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汲自然不信——若真是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酒肆,他反倒不敢往里进了,谁知道消费水平有多高啊——只是听那店伙报了一大串的酒名,什么富平石冻春、剑南烧春、西市腔、新丰酒……不禁有些口角流涎。尤其店伙儿还说了,我家后院堆满了上好的草料,可以免费为客人喂马。
于是李汲翻身下马,先提起包袱来,旋将手中缰绳交给店伙。店伙赶紧朝店内呼唤了一声,然后牵马往后面去了。李汲迈步入店,又奔过来一名店伙,鞠躬如也,请他上楼。
游目四顾,店内陈设还算整洁,但真说不上有多高级,李汲反倒因此放下心来。他自离洛阳后,一路来去,多居驿舍,吃免费的公家饭,虽然规格不高,但那些乡下地方,就算想找美酒佳肴也不易得啊,所以几乎就没花多少钱。原本还想留下些钱给李泌的,李泌却一口回绝了,说:“我在山中,有钱也无处使,留钱何用啊?倒是你归长安,前途难测,有些钱傍身也好。”
所以三千钱还剩了两千五百,但从来听闻长安米贵,原本并不在意,等此番入城见到满目盛景……这么漂亮、发达(在这个时间点上)的地方,怎可能物价不高?真要是进了家高级酒肆,说不定我只敢要一个小菜,加一大碗白饭充饥,那多丢脸。
这酒肆上下两层,店伙招呼李汲上楼——一则楼上采光好,视野开阔,自然价贵,二则么……已经过了正午饭点儿,正好客人不多。李汲才欲提腿迈步,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这都是那崔弃做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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