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槐忙问:“若不会做诗,又如何?”
那士人撇嘴一笑道:“若不会做诗,或者其辞粗鄙,便请将出财货来做缠头——难道素素的妙乐,是毫无付出便可得闻的么?”
贾槐又问:“当赏多……”
李汲急忙摆手,阻止贾槐继续追问下去——瞧你这穷酸相,还不够丢脸吗?随即朝那士人一揖:“多承指教,我等知道了。”不会做诗就不会做诗,我有银锭在手,何所畏惧啊?就当是欣赏民乐演出的门票好了。
想后世稍微高档一点儿的音乐会,多半都要比一席盛宴价钱贵啊。
话音才落,房中便有丝弦之声响起。与先前不同,先前的乐声很欢快,且明显为多人合奏,应该是“开场锣鼓”;此际乐声则孤独清冷,分明为独奏,料来是那位素素姑娘下场表演了。
那士人听闻,却不禁面色大变,当即转过头去,低声与同伴们商议。李汲耳音好,模糊听得——“上次来是弹的琴,我故绞尽脑汁,做得琴诗一首,如何今日却弹琵琶?这、这毫无准备啊,如何是好?”
李汲心中暗笑,却也不肯幸灾乐祸,出言嘲讽,只是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满桌菜肴上来。琵琶声如同珍珠落盘,悠扬清脆,但在李汲心目中,远不如那几块羊排来得衬心。
——这一席上,无论滋味还是脂油,都当以这道胡椒烤羊排担当魁首。
少顷,一曲奏罢,隔不多久,便听正房中有人曼声吟哦,声线颇为低沉,应该是位老者。李汲这才重新竖起耳朵来倾听,但闻其诗云:
“今夕谁家问女仙,五弦跳荡五音寒。飞琼共得清辉舞,醉里风情负少年。”
李汲不禁暗笑一声:“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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