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此太子殿下所赐么?”冉猫儿摇摇头:“是郡王命小人交给参军的——为避人耳目也。”
看李汲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来,他便详细解释说:“此宅在安兴坊东北,距离百孙院不甚远,一应家什、仆役俱已齐备。参军明日入城后,便可往住,晚间切莫外出,郡王当亲来拜访。
“只为郡王而结交官员,恐惹物议,故而多半夤夜私密而至,参军慎勿告诉他人知道……”
李汲笑着问他:“何必如此谨慎?我去岁在长安时,楚、齐二王府也都是常出常入的。”
冉猫儿道:“此一时,彼一时也……”
因为去年进入长安城的时候,李汲身上虽有品秩、散官,却并没有实职,其实跟平头百姓差别不大,则无论李豫父子还是李倓,与之结交,时相往来,都不犯什么忌讳。如今不同了,李汲不但有了实职,并且还供职于禁军,那就必须防着某些有心人啦——你奉节郡王刻意结交禁军将校,意欲何为?
其实吧,从前也没那么多破事儿,终究李汲不过一介青袍小吏罢了。但如今有了李辅国的“察事厅子”,惯于探人隐私,加之李适的身份又比较敏感,行事自然以谨慎为要。
李汲听了冉猫儿的解释,点头表示理解,冉猫儿随即便辞去了——“奴婢自当急归城内,通知郡王,参军到也。”
然后在便桥驿站歇息一晚,翌日清晨,李汲便跨上坐骑,领着青鸾的乘车,直向长安城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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