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赶紧端着酒杯起身,并且笑道:“二郎好记性,我还想未曾与二郎搭过话,恐怕二郎不认得我——不错,当日卫将军身边有我,得见二郎与荆校尉较矛,委实技艺高超。自那日起,我便服了二郎了。”
旁边有人叫道:“可惜老荆外放了,不在都中,否则也可唤来吃酒。”也有人窃窃私语:“卫将军捕二郎,所为何事啊?”很明显那人是后入的神策军,未曾在行在守过宫禁。
李汲故意摆手:“陈年旧事,不可说,不可说,免伤和气。”
他若不说这话还则罢了,大家伙儿估计会私下里悄悄地“科普”,可是此言一出,当场便有个已然醉眼朦胧的将官跳将起来:“这有何不可说的?君等可知,鱼军容当日曾被二郎追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哀哀号叫圣人救命!”
李汲缓缓回归自座,放下酒杯,由得那人讲述往事。他心说不错,这说明鱼朝恩并没能真正掌控住神策军的人心,对他不满之辈,比比皆是。
想来也是啊,鱼朝恩那种色厉内荏的阉宦,怎懂得治军呢?更不可能跟将兵们打成一片,收服彼等之心了。而且他才监着诸节度在相州打了场大败仗,别说本就难辞其咎了,就算是郭子仪、李光弼的错,普通将兵,也都会隔过那二位而归咎于监军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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