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在李适身上了吧?
掰着指头算算,李隆基继位时大概还不到三十岁,李亨则是四十五岁……倘若李适跟他曾祖父一般好命,那就还有十年……到时候自己三十出头,出镇一方,倒是也说得过去了。
归程无事,难免胡思乱想,等好不容易返回凤翔府,才赫然听闻,崔光远和韦伦皆被罢免,已受诏返回长安去了!
如今凤翔府内留守护印的,乃是班宏。
班宏的资历清贵,乃是天宝十四载的进士,又从薛景先镇定凤翔府,收复奉天、永寿等县,遂被擢升为正五品上的凤翔令;崔光远掌凤翔时,转其为长史,兼节度判官。凤翔府无少尹,凤翔节度使无副使,由此崔光远去后,无论府中还是幕中,品级最高的文官就是班宏了,乃被任为留守之职。
班宏一见李汲归来,当即拉着手求恳道:“长卫助我。”
大乱初定,府中事务繁冗,偏偏这时候崔光远一拍屁股走了,而他身边那些幕府僚属,多为自辟,又不跟班宏似的,本官也在凤翔,故此纷纷从之而去……剩下班宏一个,即便有良、平之才,那一个人也不可能掰成好几半不是?实在忙不过来啊。
李汲对他这位同乡印象不错——才能暂且不论,起码是个做事的人——不便推拒,当即应承下来。他将军事一肩挑起,忙着分派凤翔军的番戍,以及鄜延、威远军的屯扎,很快便陷入了焦头烂额的状态。
因为鄜延军虽然很能打,但军纪实在不佳,加上攻占五堡抢了些钱帛,就此三天两头地聚众吃酒、嫖娼,还常因小忿与平民起冲突。李汲多次警告乌崇福,对方却全当耳旁风,最终只得借故将鄜延军轰出府城去,改屯太和关附近。
好在六日之后,继任凤翔府尹、节度使李鼎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