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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索菲骑着马,驻马山丘远望而去,一片苍凉让人不忍直视。
疲惫的帕西米杨,这个来自亚美尼亚的老佣兵,带着数百连战马都凑不齐的人在军营门口列阵。
“脆弱的羔羊,只能在崖壁上奔跑,才能躲开饿狼的袭击。娜缇娅,快走吧。”
帕西米杨轻抚着女儿,他已经知道自己今天必然有一死。或许这个觉悟在十几年前,他受雇于凯撒利亚的主保人,成为守护城市的军区雇佣兵的时候,就应该有了。
不过在凯撒利亚服务了十几年,依然没有获得城市居民的地位,心中还是有一些不甘吧。
帕西米杨唱起了亚美尼亚的山歌。
无数的亚美尼亚人来到罗马帝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福卡斯、杜卡斯、斯科莱鲁,一个个名门贵族全都与亚美尼亚脱不开干系。甚至有的根本就是亚美尼亚王族巴格拉季昂的的分支。
但这些血缘上的同族,既羞于说亚美尼亚语,更不屑与他们这些穷苦佣兵同行。
如今,帕西米杨这些穷亲戚们,成了争权夺利的遮羞布。
娜缇娅湿了眼窝,她伸出手,抓着马鞭,苦痛的哭喊:“我留下吧,父亲,我与你一起........”
“去找阿达纳,在那里请佣兵陪你回家乡,和你的未婚夫完婚,把帕西米杨的家族名号传承下去。快走!”
啪!
帕西米杨握紧匕首,在马后臀上狠狠插了一刀。这匹来自阿拉伯的宝马吃痛,人立而起,嘶鸣的快速远去。马上的女人眼角含泪,但却不得不带着父亲的嘱托奔向南方。
人马上万,无边无际的突厥人部落如乌云一般压上的时候,连个水花都没有泛起来。
只是轻轻松松的,宛如秋风扫落叶,来自中亚的突厥人毫不犹豫的在弱小的军营里面施暴。抢劫,屠杀,甚至是对被俘的佣兵做出令人发指的暴行。但在这里,没有人管得住他们。
这里不是东亚怪物房,这里的人又有钱又弱小,简直是再好打劫不过的对象。
看着小小的军营瞬间变成了一片灰烬,索菲遗憾的摇了摇头。
在这个军营里呆了半年,差点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个亚美尼亚佣兵的呢。可惜,这些同样来自东方的“老乡”,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和善。
转身离去,恺撒利亚城中依然灯火通明。
哈尔西安军区,却已经沦陷在了突厥人的马蹄之下。
索菲·佛罗芬斯·赛理斯(意为来自东方的聪明人),有自己的路要走。
.........
“阿合买,我看到了一个美女,她朝那里骑马去了!”
残虐的施暴,对于突厥人来说是在正常不过的日程。
此刻,凯撒利亚虽然收留了一部分的难民,但整个高原上,依然有无数的村落城镇沦为突厥人的奴隶。
一听到有美女骑马逃跑,刚刚爽完的阿合买挥刀砍下了年轻农妇的头颅。
或许,她早就已经死去多时了,但谁在乎呢?阿合买不在乎,同伴巴拉秃也不在乎。而农妇的丈夫,早就被吊在房梁上,抽断脊柱,挖开腹股,用肠子穿挂绳了。
“走!”
喝了口醋一样的劣葡萄酒,阿合买只感觉心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烧。
太舒坦了!
早年突厥人部落总是在亚美尼亚的山区里面撞得头破血流,那些贫穷,可又硬的像块石头的山地人,一直是战马前进的拦路石。
可当大汗保证,今年他们的通途将畅通无阻的时候,阿合买就牵着他的羊,还有他掠夺来的丑陋的萨拉森妻子,一起交给了族主,换来了两柄弯刀和两把强弓,带着邻居巴拉秃,阿合买参加了这场宏大的远征。
妻子没了,阿合买决定抢一个新妻子来。之前妻子生下的丑儿子,因为冬天粮食不够被他拿去和隔壁家的婴儿换回来,就着锅给煮了。
隔一天,那抢来的锅也拿给邻居,换来了他家女奴隶的一根胳膊。
“我们走!我们是苍狼的子孙,我要把这里变成新的草场!”
阿合买也有自己的梦想,要成为一个部族的首领,有自己的草原。
两个突厥人从被掠夺一空,狼烟遍地的小镇中冲出,而更多的突厥人正源源不断的顺着山道,涌入安纳托利亚高原。
“驾!”
索菲顺着河流一路向东南奔去。
小亚细亚的东南角,在奇里乞亚有着繁华的贸易港口阿达纳和塔尔苏斯,还有大量的希腊人与亚美尼亚人驻军,从那里乘船,可以去任何地方。
即便是雄才伟略,是东罗马帝国在位时间最长的巴西尔二世皇帝
,在公元999年的现在,依然像个庸俗的皇帝一样,勉强的抵抗着贵族们的挑拨。
尤其是自981年,巴西尔二世出击保加利亚,在山谷中被保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