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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楚的知道指望中世纪的医生能够干净利落的解决金创,是一种奢望。
但是一进门就想让自己灌肠,这谁遭得住?
更何况,索菲可不是某个有灌肠爱好的国王,一辈子灌肠4000多次。而且还要口嚼无花果叶,索菲知道无花果叶嚼一嚼,可以治上火,感冒。但是老子这是金创啊!
索菲宁愿相信热敷无花果叶汁在伤口上,也不去口嚼。
“你不应该把他赶走的。”
看到索菲气恼的把医生打到开瓢,爱葛妮思连忙送上小费,把人打发走了。
“得了吧,这群医生除了把人治死之外,还有什么能力?耐科!耐科!”
索菲疼痛的喊了起来。
外面的耐科连忙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忧心忡忡的比拉。这个阉人现在很害怕,如果一个联队长死于刺客袭击,巴西尔的愤怒,他又该如何去承受呢?
“点火,用烧红的刀刃,把这箭头挖出来。”
“娜缇娅,收集草木烧成灰,烧细的那种。”
索菲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小时候,被狗咬了之后,爷爷在灶火抓了一把草木灰,敷在伤口上,然后冷血的说‘家里面一共有4个崽儿,养不活了。他能活就是老天爷护着,他死了我也买不起棺材,凉席一卷扔山沟里。’
但幸运的是,那把草木灰拯救了索菲。
“快去!”索菲怒瞪着双眼,手足无措的娜缇娅连忙跑了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还一把摔了个狗啃屎,而耐科干脆拆了木凳,就地烧了起来。
爱葛妮思纠结的看着处于暴怒之中的索菲。这是她唯一能够依靠的对象,如果索菲病死,那她的身价,她的财产,全都会是阿德琉斯的囊中之物。
厄敏提着一个人头走了回来,她说:“都是硬骨头。”
“哼,等我治好了伤口,我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残忍。”索菲感觉已经有些发烧,这是感染的先期症状。从中箭到回城,折腾了几个小时,中间还淋了雨,现在才发烧,似乎还算自己抵抗力足够优秀。
“匕首来了。”
烤得通红的匕首拿在手里,耐科·尼克尔良的手竟然也颤抖起来。
这次不是杀人,但如果可以,耐科宁愿是去杀人。
颤抖的用匕首刺入索菲的胳膊,索菲瞬间凄惨的嚎叫起来,这感觉,像是耐科小时候,亚美尼亚村里为了庆祝圣约翰节杀猪。
虽然这样想有点不太合适。
娜缇娅看索菲喊的凄惨,再看他的舌头颤抖,生怕索菲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娜缇娅干脆将手里的手巾,塞到了索菲的嘴里。
“呜呜呜呜.......”
好在箭头只是简单的制式箭头,一别就勾了出来。
而惨叫的索菲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看起来马上就要嗝屁了。
“呸,你就不能找一块干净的布吗?上面全都是你的口水。”索菲呸呸的吐掉娜缇娅的手巾,让娜缇娅脸色羞红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握紧拳头。
如果不是索菲正好受了伤,好想把这货揍一顿。娜缇娅想起之前和索菲住一个房间的时候,索菲挨揍的次数。
“草木灰,快敷上去!”
索菲指着露着血窟窿的肩膀。
厄敏干脆利落的抓起一把草木灰,使劲儿按在了索菲的血窟窿上。
“嗷!!!”
草木灰的PH值大于12,高碱性,与已经滋生细菌的伤口混在一起,疼的索菲从杀猪变成了杀鸟。
过了好一会儿,爱葛妮思亲自用麻布裹住了伤口。
绷带。这个是罗马人很早就点出来的技能,早在公元前5个世纪,就有板画证明当时的希腊人已经在用绷带治疗箭伤(怎么看都是抽奖,抗性高的活)。
“对了,五花果叶子,捣成汁,我得喝一点。”感到高烧未退,为了解决并发症,索菲还是选择喝点无花果叶汁。
随后,在场的人各自散去。爱葛妮思拉着娜缇娅与厄敏去商量了,以后出门,他们最后都穿上铠甲。尤其是索菲,他的安全关乎到大家的未来。那套才穿了一次就尘封进仓库的扎甲又被翻了出来。娜缇娅与厄敏也各自去找铁匠订做铠甲了。
耐科在警戒,汉特等人被罚了一个月的薪水,垂头丧气的蹲在大门口。
一番折腾,把阉人比拉吓得有点恐慌。过了几个小时,在索菲还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他又去而复返。
“救援拉里萨?你笨啊。”索菲翻着白眼,“我是联队长,我在新帕特雷被袭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们晚上可以名正言顺的上报,说敌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沃洛斯了。我们危在旦夕。
”
“啊?这样吗?”比拉的脑子并不笨。
“对,你快点......”
索菲正在催促的时候,厄敏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