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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把这件事告诉娜缇娅,是不是不太好?”
索菲一边往码头走,一边摩挲着下巴。身后许多奴仆或抱或扛着许多物品。现在已经是联队长了,按等级在欧洲也是个不大不小的贵族(带恶人)了,爱葛妮思把罗马贵族们“恶臭”的生活方式引入到了家里。专门的衣橱女仆,晚上陪睡在门外的女仆,鞋靴仆人等等,互相之间还不能交叉职责。出门一趟,屁股后面缀上了几十个人。
虽然经常抨击这样很腐败,但享受到了极致的服务之后,索菲果断选择了真香。
厄敏脸上的幽怨都快溢出了,她不满的嘀咕:“怎么,这就担心起她了?那我呢?”烧大教堂啊,她是穆斯林,但也不是无道狂徒,这种脏活谁干没有心理压力?
“你又不是基督徒,你有什么心理压力?”索菲纯没当回事。
让娜缇娅知道索菲计划火烧大教堂,掠夺里面的财富的话,这关系估计是维持不下去了。让厄敏去正好。
“那我呢?我可是正教会的信徒啊。”爱葛妮思适时的插嘴。
索菲马上毒舌的回去,“得了吧,你还不如担心我们买不到那些奴隶呢。”
就爱葛妮思(纯洁)这与名字严重不符的心机,索菲就不信这女人对正教会有多少尊敬。她若是生在南意大利,为了做生意可能就会改宗公教会。
爱葛妮思的眼神有些不善。
清晨,船工还在睡梦里打鼾,贫穷的人们一排排的簇拥在岸边,等待渔夫的指间、船侧遗漏的馈赠。回荡的波涛迎着夏日的暖阳,把湿润送到岸边。
索菲在码头与巴西尔相会。
一见面,索菲便说:“我可以做一些有限的让步。”
“鄙方决定可以让.......”
商人巴西尔说到一半,愕然的抬起了头。
然后就被索菲热情的挽住了手,“好,我答应了。”
“.......”商人巴西尔感觉自己亏了无数的诺米斯玛。
不过既然如此,商人巴西尔也只能咧着嘴,不情不愿的接受了交易。
“可以一换一,没有任何其他的手续。不过税官那里,还需要您去补交税.......”巴西尔决定把税金大头扣索菲身上。
我大罗马的税收是很让人头疼的。农民身上扛着正税、灶炉税、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补充税等,商人的关税也是同样情况。针对奴隶贸易的税收也不少。
想到还有这么一个麻烦,索菲马上眼珠子一瞪,把准备过来收钱的税官吓得后退了好几步。若不是职责要求,他才不敢过来找索菲的麻烦呢。君不见,连军区将军都跑路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们没有达成交易,为什么要交税呢?”
偷税漏税大王索菲,连卖粮食的税都通过军粮折扣了一大部分,到最后沃洛斯的主保人只拿到了几十个诺米斯玛,这点税还不知道怎么抵?
“我们到我的庄园里去谈。”
索菲拉着商人巴西尔就上了船,留税官在码头上松了口气。
虽然被他漏掉了一笔税金,但能留住小命实在是太好了。
商人巴西尔忍不住的说:“您可真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能让皇帝不高兴的人了。”
“怎么,这么简单的避税手段你们都不会?”索菲不信,以希腊人玩弄文辞章句,虚言哄骗的手段,会连这些都做不出来。
“会是会,可是我们没有您这样的权威啊。无论在哪里,我们都是幼稚的羔羊,被皇帝的皮鞭抽的皮开肉绽。”商人巴西尔苦笑的摇头。
索菲才不信呢。你们这些吸血鬼们,一个个富得流油,皇帝抽你们重税都打不死,区区避税手段还能玩死?
要灭绝这些吸血鬼们只有一个手段,那就是找到另外一批成本更低的商人。阿莱克修斯给了威尼斯人免税特权之后,帝国境内的本地商人,很快就在市场竞争中死绝了。
还是清晨。
一夜未眠的阿德琉斯与达达尼斯拿出了最大的行动力,接见泥腿子们,由主要亲自为他们做弥撒,宣布他们已经蒙主祝福。泥腿子们还在糊涂的时候,就被年轻气盛的新牧师们领着到索菲家的门外嚎叫起来。
扔泥巴,泼脏水,撒满狗粪之类的手段,农民们玩得很纯熟。只是不敢向圣像破坏运动时候那样,直接冲到里面又打又砸。墙后面还有卫兵把守呢。
人们在索菲家门外闹了一早上,家里没一点反应。看索菲没反应,领头的年轻牧师们马上又找来了更多的人。
这可苦了被扔在家里的耐科·尼克尔良与四十个卫士。他们已经后悔,接索菲的那一人三诺米斯玛的赏金了。
守着家门,
忽然有个激动的农夫直接踩着满地的狗粪,爬上了高墙。
耐科一看,愤怒的抄起长矛,就捅入了这农夫的臀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