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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康斯坦丁·迪奥吉内斯应该已经把老本都蚀掉了。”
无意识的抚摸着玛利亚的脸颊,索菲神游物外的说。
现在索菲还停留在皮尼奥斯河边。
名义上的理由是静待拉里萨城变化,实际上则是因为马力消耗太大,需要在这边补充静养。
对于一匹马来说,冲刺一里路,已经足够要命了。而昨天的纵马狂奔,可是把马力消耗殆尽。许多战马都跑死在了路上。死在马蹄下的人比死在敌军军营里的人都多。
所以索菲现在就亲自牵着马,喂给它蘸满盐巴的豆子与燕麦,让它自在的在河边喝水。
倒霉的玛利亚,昨晚上被折腾的下不了床后,现在又被索菲戴上了银制的颈锁,用一条精致的银锁链拴在手中。银锁链很细,羞辱之意大于实际意义。
“主人,都收集好了。”
塞古姆走到索菲旁边说。他表情怪异,实在不太理解,为什么索菲要他去搜索附近渔民的船只。
难道要他们抛弃马匹,上船在河上打游击吗?
“那就行,去准备吧。”
索菲回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眼神里带着怨毒的玛利亚,很轻松的拉了一下链子,挥舞着马鞭说:“别坐着,去,给我收拾毯子。”
......
伊万大概以为,人生第一次独立战斗的胜利,与力挽狂澜的欣喜,这两种幸福融合在一起,能让妻子展颜而笑。
但事实上,现实却给了伊万一个大大的巴掌。
在他为自己700余人,击破了康斯坦丁的时候,那个大败加布利尔的赛理斯人异教徒,竟然狂妄的带领着数千骑兵,连夜奔袭百里穿插深入,几乎将保加利亚人的营地荡平。而被他们攻破的第二军营里死伤枕藉,大量贵族将军的妻儿老小,都没能活下来。伊万的老婆也被赛理斯人掳走了。
萨穆伊尔为了照顾自己的老脸,没敢说都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听那马蹄的数量,约略有两千以上吧。
耻辱,真的是奇耻大辱!
伊万行走在军营里,忽然无比的痛恨自己的自大。如果当初听从萨穆伊尔的劝诫,把玛利亚送回奥赫里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无论怎么走,心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萨穆伊尔虚伪的称赞也都给抛之脑后。
丢了玛利亚,未来该如何?
“混小子,你在干什么?”
等加布利尔瘸着腿找过来的时候,伊万喝得醉醺醺,找不着北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愚蠢的小子,你在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加布利尔难以置信的看着伊万。
伊万也懵了。
在贵族婚姻里,老婆是谁?大概率是没有办法靠自己来选择的。加布利尔的老婆,就是萨穆伊尔亲自选的。伊万当初能够娶到玛利亚,也是因为萨穆伊尔觉得这小子没有多大威胁了,正好让他把有宣称权的玛利亚拐到一边去。
谁知道这俩年轻人竟然有些日久生情的味道。
“站起来。”加布利尔沉稳的嗓音,让伊万反射性的站了起来。
“还能拿剑吗?”
“能!”伊万怒吼。
“好,现在骑上马,跟着我向东。”
加布利尔终于被允许回来了。但如果可以加布利尔宁愿没有回来。
堂堂保加利亚沙皇的中军大营都被攻破,如此屈辱,把自己换了回来,这个耻辱他将会背负一辈子。
领着一千带甲骑兵,加布利尔如风如火的向东。
“伊万,作战不是莽撞的钻到棺材里出奇招。你应该学会计算。”
“计算?”
加布利尔瘸了腿,却反而更冷静了。“没错,赛理斯人的军队有多少马?昨天的大战耗尽马力,他们肯定跑不远。我将战斗力最强的重骑兵都带了出来,不信猎不到他!”
加布利尔相信,索菲就是想跑,应该也在他的猎杀距离之内。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可让两叔侄,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遵循着马粪的痕迹,追到皮尼奥斯河转弯处的时候,几条小舟正悠悠的荡着,河对岸,大群大群的牧民骑兵在悠闲地放牧。
伊万忽然青筋暴起,愤怒之下竟然哑了嗓子,声音吱吱呀呀的喊不出来。
就在河对岸,人群中,一匹雄健的保加利亚马,安装了奇怪的双座马鞍。一个相貌奇怪的男人坐在后面,手里抓着一条银链子,被银颈锁锁着脖子的,正是伊万的娇妻玛利亚。
“看,你的丈夫追过来了。”
索菲指着河对岸。
“伊万·弗拉迪斯拉夫,如果真得爱她,何不渡河过来
?我一定将你的娇妻拱手奉上。”索菲让人沿着河岸大喊。
挑衅。
加布利尔当场让属下拦住了暴动的伊万,随后让一个属下到河边喊:“野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