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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里奥斯·索福克斯,驾驭索福克斯家族数十年,早年曾经官至军区法官,在帖撒罗尼迦权势威赫一时。
但好花开不久。
巴西里奥斯投靠的主人,他叫巴西尔·利卡潘努斯。
这位毒死约翰一世的权宦的轰然倒台,连累着仕途一片光明的巴西里奥斯黯然失色,扫地回家。从当地一等豪门,慢慢被卖葡萄酒与卖屁股的希拉诺斯家超越。
这次的事情,不只是因为巴西尔针对贵族的残酷政策,也是两巴尔达斯叛乱与利卡潘努斯倒台的余波。
“喧闹什么?”
巴西里奥斯听到了马蹄声的喧闹,他出门,却惊讶的发现,仆人们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家族里的私兵们愚蠢的举着盾牌到处乱跑。
“怎么回事?”巴西里奥斯微恼,但那轰鸣的铁蹄声,却并非虚幻。
“父亲,快走,恶徒索菲来了!”
三儿子普罗克耐拉着妹妹娑娜狂奔而来。
“被发现了?”
但巴西里奥斯并不慌张,他淡淡挥手:“不过是被提前发现罢了。我们有直通向城外引水渠的逃生密道,离开就是。”
罗马人擅长建造引水渠,引水渠也成为了逃离城市的方便之门。不要去想下水道,这个时候,即便是君士坦丁堡,也弥漫在一股恶臭中。许多诗人描述新宫、大记功柱,君士坦丁广场,圣索菲亚大教堂,圣伊琳娜大教堂的宏伟,但也有许多诗人详细的刻画君士坦丁堡恶臭且狭窄的小巷,满街粪便的窘境(尤其是意大利人喜欢写这个)。
常常有人记住前者,忘记后者。吹嘘公会负责城市卫生,公私两便的伟业。(都不专业,他们怎么维持偌大的城市卫生?)
雅典也臭,贸易都市帖撒罗尼迦更臭,长安洛阳开封应天,没有一个能逃过去。这股恶臭会一直延续到近代,直到工业与平等的风到来。
巴西里奥斯知道世事难料,狡诈的赛理斯人发现了他的计划。
不过那无伤大雅,巴西里奥斯有更大的使命。
“只要拉索克叔叔烧掉他的船就好,跟我走,带上私兵,我们去城外。”巴西里奥斯带着儿女与家人,转头往外走。
当然也有必要的牺牲,一部分忠诚的私兵被忽悠去阻止发狂的赛理斯人。
拉开某个库房的地板,一家人鱼贯的从这里进入,然后出现在引水渠外的一个普通民房。大约三百米的距离。
“那个愚蠢的”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索菲表情古怪的看着从地窖里走出来的巴西里奥斯·索福克斯。
他们家那个管家老婆偷汉子,就是从这条密道里进出的,索菲不会找错地,现在,那个汉子的脑壳正踩在索菲的脚下。
愚昧的雅典贵族们还不如古代的罗马贵族,以为修一条密道就万事大吉了吗?
“愚蠢的赛理斯人,你不会明白,伟大的普拉西”
“闭嘴吧,老头。”
索菲打了个响指,塞古姆抄起双手斧,一斧头劈碎了巴西里奥斯的脑壳。
“都给我抓起来,我要知道所有的情报。”
索菲冷冷的看着地道后面,被父亲的热血淋了一脸的普罗克耐,以及娑娜。他们家的老大远在色雷斯西亚,现在想来应该已经在逃亡了。
顺带,索菲贼不走空的抄了索福克斯家所有的财产,一车一车的往庄园里拉。
索福克斯家的灾难很快蔓延,开碰头会的雅典贵族,无法置信于罗马将军竟然出手灭了本地家族。
他们缠了上来,要说法。
但是,人群里没有安东尼,没有皮尼基斯,没有各路大贵族,只有一群玩偶在喋喋不休。
“都滚。”
索菲指了指卫兵,他们拿起盾牌,把古板的老头们驱逐出索福克斯家。
忽然,码头燃起了冲天火焰。
索菲带着骑兵赶到码头时,栈桥都被点燃,各个仓库也纷纷沦陷。拉索克·索福克斯被带到了索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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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愚昧的赛理斯人,你安心的呆在雅典等死吧。普拉西斯将军将会攻入君士坦丁堡,在上帝与人民的欢呼中登基,而你,将会死去。”拉索克猖狂的大笑。巴依奇奇左右一看找不着趁手的匕首,干脆拿出餐匕,一刀捅死了拉索克。
索菲没有阻止。
索菲只是震惊。
历史上,并没有今年的这一场叛
变,至少规模没有大到有人反叛称帝的地步。索菲所以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
但如果假如基比拉奥特有一个传承已久的大贵族,掀起叛乱,只用十天,他的军队就能从南方冲入奥普提马通,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