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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讲一讲那个雷克索俄斯·普拉西斯?”索菲扔给了雅各一杯酒。
犹太人难堪的摇头,拒绝了酒,说:“这很难讲。雷克索俄斯是一位非常慈悲的绅士。他经常给予人们关怀,这一点呢.....我还是很赞同他的。”
“那他为何又放逐你呢?按道理来讲,即便博帕波罗斯通过你骗了钱,他也应该原谅你才是。”索菲疑惑的插嘴。
讲道理,索菲不信任一切所谓仁慈的领主,这就好像在说一头狼很慈悲一样。连索菲自己都做了不少恶事,索菲就不信从小培养在贵族统治一切根基上的罗马贵族有几个仁慈好人。包括正教会奢侈生活下的牧师们。
西边公教会倒是有不少贫穷的教士道德水平无可指摘。
雅各苦闷的抱着头,“他发现了,我是犹太人。”
“就这?”索菲抬了抬眉毛。
雅各点头,“是啊,就因为我是犹太人。许多教士写信给他,绝不容许我的存在。所以我被放逐了。”
“那看起来也没那么仁慈。”索菲嘲笑道。
雅各还没说话,狄奥多西便提了另外一件事,“我听说,这位仁慈的领主,曾经一次判了四个女人死刑。因为她们犯了通奸、谋杀的罪行,但是与她们通奸的牧师却毫发无损,只是送到了塞浦路斯的另一家教堂。”
“哦豁,不杀高贵人啊。”萨克拉姆与哈拉尔松嗤之以鼻。
“想来,他的仁慈也只展现给富贵人,与跪倒在他靴下的卑微之徒吧。”索菲下了个总结。
这雷克索俄斯,又残暴又仁慈,又杀人又救人,又偏执又公正,看起来很矛盾,但加上他贵族的高贵身份,就很明朗了。人家的仁慈、公正都是有偏向的。
像雅各这样,同样被骗的苦主,一知道是犹太人,立刻驱逐,哪里有什么仁慈可言。
索菲觉得,稍微有点像前期的苏东坡。一个只知道游乐的士大夫,不晓得民间贫苦人的艰难。等他吃了到处流放的苦,才算突破局限,文学大成。(虽然老哥到死,政治上都是个0分)
“到了。”
这时,船队慢慢停步抛锚。
索菲离开甲板一看,皇帝那高贵的三层甲板、70米长、悬挂着金色巨帆的超大旗舰已经停下,一大群的普通战船冲向岸边,远远的还能看到河流。
安塔西亚整个平原地域河流众多,马纳夫加特河,欧里梅敦河、杜登河等等。
而流经城西侧的卡拉曼河,水势更加湍急。(找了个把小时,就是查不到卡拉曼河原名)
安塔西亚也是一座依着群山,傍着大河,俯瞰一片肥沃平原的天府之城。这一片地区又称之为“里维埃拉”,原意指意大利利古里亚的海岸,后引申为蔚蓝海岸、阳光海岸之类的美好词语,此时就已有这样的称呼。
巍峨的巨城,巨石城墙,岸上能看到大量调动的军队。许多平民正在收拾行李逃入城中,那仓皇失措的样子,像极了被掀窝的老鼠。
“有号令,命令我们也一起冲击敌人的码头。”
爬在桅杆上的人传来命令。
索菲便遵循命令,带着船只冲上去。
顺带一提,奥托已经跑了,威尼斯小公子拒绝死亡风险。
安塔西亚的码头更胜雅典,能看到许多永久的石质建筑。前队的船只冲入之后,与敌人混战在一起,码头已经乱作一团。但帝国的军队却处于下风,前方那色雷斯军区的普通士兵,在岸上节节败退。白亏了战船猛打猛冲带来的机会。
这时铁甲圣骑兵也只能干瞪眼,敌军的准备非常完整,连弩炮与投石机都有,更别说普通拒马了。
“瓦兰吉卫队呢?”
索菲寻找着,却没看到那群蛮子的痕迹。
“大概是在护卫皇帝。”狄奥多西说。
索菲唏嘘不已,然后亲手持旗,引领着他的蛮族武士们站在船头。
“看看前方,色雷斯的废物们失败了,武士们,该我们上了!”
“哦!”
蛮子们纷纷兴奋不已。金币已经勾起了他们的残暴本性,劫掠一座富裕巨城的机会更加让人血脉喷张。
索菲的船慢慢插入,甲板放下,岸上的敌人竟然还在拉弓。
“冲!”
第一排全都是带铁甲的老兵,他们手持盾牌长剑、狼牙棒和锤子,娴熟的发起冲锋。
敌人的箭不管射在哪里,都无法威胁到他们,相反当蛮子武士的武器砍上脑壳的时候,那天灵盖顿时碎裂成几片,白白的浆汁撒得到处都是。
索菲跟在人群里,也适时的用弯刀扛住了一个敌人。
砰!
旁边一罗斯人手中的小铁锤敲碎了他的脑壳。只看到他还有半个脑袋,湿热的血喷了一脸。半条舌头还在恶臭的口腔里翻腾,半槽牙飞到了索菲的头盔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