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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女士,请上车吧。”
索菲拉开了花车的彩帘,请安德莉亚上车。安德莉亚迷迷糊糊的拉着努娜,很别扭的坐了进去。
负责维持礼仪的黛芙妮·希拉诺斯在边上不停使眼色,示意安德莉亚把女仆扔下去,哪有带着女仆坐在女主人的花车里的?但这女人大脑已经当了机,根本没注意到黛芙妮的表情。小姑娘努娜紧绷的手揪着裙子,青筋都憋出来了。
然后便是盛大的游行队伍。回途的路上,有更多的仆人向观众泼洒鲜花、抛掷部分加蜂蜜的面包与小袋粗盐。前者就是图一乐,但后者可就没那么容易割舍了。一块大面包就能吃一天,要是侥幸捡到加蜂蜜的面包,那就跟过年差不多。一小袋粗盐,都能引发一群人的互殴。
城卫军的狗腿子们会很快制止。
于是盛大的婚礼飘飘摇摇的跨过半座城,回到一切的起点,赛理斯庄园。
在基菲索斯河畔,索菲邀请了大量的贵族一起庆祝这场婚礼。
就和古典的婚礼一样,在黄昏的空地上,点起蜡烛,跳起歌舞,组织一场欢乐的相会。
天空隐约泛着星星,本就擅长组织舞会的希拉诺斯家也出了人来帮忙,黛芙妮当做司仪,牵着衣衫华丽的安德莉亚走进精细布置的会场。
“在星空下,一对新人终于走入婚姻的殿堂。”大司祭塞尔吉乌斯拿着索菲写的婚姻文本,朗声诵读起来。一辈子诵读圣经的本事,让他抑扬顿挫的声音马上吸引了人群的注意。
人们逐渐安静下来,索菲牵上安德莉亚的手,走到塞尔吉乌斯的面前。
按照流程,塞尔吉乌斯便“你愿意.....”的问了起来。但破天荒的,话里面没有提到上帝,或者只有对安德莉亚才提到上帝,而对索菲则只提个人。
这在许多虔诚的教会贵族眼里很大逆不道,但既然连教堂都没进,他们自然管不着。
“最后,赛理斯,你是否保证,你的余生都将照顾普拉西斯女士,爱护她、保卫她?”
索菲非常肯定的对旁边大自己7岁的女士点头,“当然。”
“安德莉亚·普拉西斯,你又是否愿意余生都陪伴在赛理斯身边,照顾家庭,生育子女,繁荣家族?”
“我....我我我,我.....当然。”安德莉亚紧张的不小心咬了舌头,事实上她已经差点摔倒好几次了。即便是贵族子女,尤其是女儿,也很难享受这样壮丽的婚礼。
“那么,我宣布,索菲·佛罗芬斯·赛理斯与安德莉亚·俄克索多斯·普拉西斯,结为夫妻,步入婚姻的殿堂。”
塞尔吉乌斯最后宣布,让婚礼成为了欢乐的殿堂。
只要出场就能拿一枚金币的乐队使劲儿的吹奏着悦耳的乡间民乐,索菲牵着安德莉亚的手,在舞池中先跳一曲。然后贵族们纷纷牵着手走下舞池,在音乐中翩翩起舞。
索菲有种置身魔幻世界的感觉,婚礼是巴西尔强行安排的,索菲这一天才见到安德莉亚,总觉得脚下轻飘飘的,走路都不踏实。
同时代,比索菲还要惨的大宋小年轻们,被父母强制安排婚姻之后,是不是都和索菲一样,走路都在飘忽,不知道下一脚踩在哪里呢?
不清楚妻子的秉性,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甚至都不晓得进了婚房该怎么对话。
舞照跳,歌照吹,一排排的美食送上,这个新奇的婚礼获得了绝大多数贵族的好感,因而罗马贵族老毛病一犯,在该离开的时间里却没有任何人走掉,瞧那架势,不闹到天命是不会走的。
索菲喝得头晕脑胀,早早回到了家里,安德莉亚已经躲进了特别安排的婚房。
娜缇娅、厄敏、爱葛妮思都跟在后面。
“一路走到这里,我得感谢你们。”
索菲站定,娜缇娅的手是粗糙的,厄敏甚至还习惯光着脚,爱葛妮思也一直在为生意奔波。
“非常感谢你能在凯撒利亚时相信我。”索菲对娜缇娅说:“我欠你一个回家的承诺。”
“去,胡说什么呢。”娜缇娅就像尾有只尾巴在背后摇晃似的,满脸羞红的扭过头去。
“我呢?”厄敏像极了猫咪的脸凑到索菲面前,抓着索菲的衣袖追问。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索菲笑着拍掉厄敏的手,“当初把你从奴隶市场里带出来,我现在才觉得,你怕不是根本卖不出......”
“哎呦!”
厄敏气得使劲踩了索菲的脚,不过不疼,所以索菲象征性的惨叫两声,便转向了爱葛妮思。
她是个复杂的人,索菲都觉得看不透。
但至少到目前为止,索菲觉得她还挺不错,为索菲的仕途出力良多。
尤其是在索菲出道的前期,没有爱葛妮思断然拒绝那群废物,将粮食与财物扣留,索菲也不会有出头的资本。
“感谢你,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