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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永远是风云突变。
索菲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在纳夫帕克索斯已经近一个月。一个月里,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事情,并未传到他的耳中。
首席女士玛利亚挺着大肚子,有些艰难的坐在花园里面晒太阳。
接受了最高贵的罗马礼仪教导的玛利亚,除了姓氏之外,与传统保加利亚贵族几乎格格不入。
但正是这股娴静中的高贵,让许多保加利亚贵族都派出家族的女性入宫侍奉玛利亚。
“咚!”
宫廷里传来了某人摔倒的声音。
“还在闹吗?”玛利亚听见后,不耐烦的捂住了耳朵。
坐在她身边的欧多齐娅心中的担忧难以掩饰,“他们...实在是太过分...”
“没事,那个男人才不会被这种小麻烦牵绊住脚步。他...”玛利亚嘴角微勾,但又咬牙切齿,“他就是个流氓。”
抚摸着大大的腹部,玛利亚又有些黯然。
“没错,赛理斯人就是一个流氓!”
宫廷里传来了普罗布斯的怒吼。
索菲在纳夫帕克索斯的行为,往好了说叫突破创新,往差了说,那简直是无法无天。
屠杀贵族、掠夺土地、擅自解释法律、与威尼斯人签订自由贸易契约,乃至于后面到处剥夺税吏职权,重立虎符为契约,一切的改变,大刀阔斧的将罗马人的官僚系统摧毁得七七八八。
尊贵的首席大臣也是有脾气的,索菲胡作妄为、猖狂跋扈如此,他在自己的官署中,就宣布要重重惩处赛理斯人。
但立刻,军事大臣肚菲力和邮政大臣奥布洛乌斯便也掺和了进去。肚菲力拒绝了普罗布斯的要求,奥布洛乌斯搅浑水,把君士坦丁堡市长尼古拉也拉了过来。老成持重的尼古拉当然否认普罗布斯激进的处置要求。
众人簇拥着,在巴西尔的御前争执了起来。
“陛下,毫无疑问,赛理斯人正在摧毁我们罗马人的优秀传统,他肆意的解释法律,玩弄贵族,这样的人还不处置,我不知道罗马还有没有明天!”普罗布斯声嘶力竭的咆哮御前。
普罗布斯叫得越凶,巴西尔的表情就越玩味。
刚刚倒在地上的人,正是普罗布斯。激动之下,他失足了。
御墨官已经在督促,“首席大臣,请您注意礼节。我等不知赛理斯伯爵有何错误,但您君前失仪,咆哮御前,已经是极大的不敬。”
特别事务大臣,巴西尔的心腹幕僚利奥·迪亚尔,这学者气尚未褪去的老头笑呵呵的打岔:“对对对,我觉得,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但普世牧首,塞尔吉乌斯却一改和谐的笑容,“无论如何,君前失仪都将要追究。”
君前失仪...
咀嚼着这三个字,军事大臣肚菲力阴阳怪气的暗讽:“普罗布斯·维维尔,谢罪!”
终于有机会报一箭之仇了。先前正是混蛋普罗布斯支持,才设立了特别事务大臣,将他好不容易仅剩的财政特权,强行割走了一大块。
奥布洛乌斯呵呵笑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但奥布洛乌斯却提起了别的事:“陛下,赛理斯人与威尼斯人签订的《自由贸易市场条约》,不知道您是否有留意?”
“当然。”
说到这里,巴西尔对赛理斯人的认识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是一个聪明得法律学家。
从一条条严苛的,好似最坚固的囚笼般,将威尼斯人限制得遍体鳞伤的条文,巴西尔十分欣赏索菲的狠辣。
威尼斯人为此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可他们的所得,却又显得太少。而罗马的商人,将会带着货物穿行在乡间。罗马的利益也没有丧失。
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
那就是巴西尔自己的圣库。
海关的贸易税都是要上交给皇帝陛下的。这笔钱,巴西尔暂时不准备跟索菲要,那会显得他像个乞丐。
但转过身来,巴西尔就准备在针对阿马尔菲、萨丁尼亚等城邦时,采用相似的方案。打开一个贸易缺口,将贸易集中在可控制的大城市里,把利润留给罗马人。
“他一定是一个好的法律学家。”巴西尔称赞道。
“是的,君士坦丁堡大学应该聘请他为教授。”利奥·迪亚尔帮其了腔。
众人一句两句,就把普罗布斯挤压到了边缘。
于是,就像遗忘了所有一样,御前会议照常进行。
而首席大臣,却被排挤到了边缘。
当会议结束时,巴西尔才如梦初醒的说:“首席大臣,嗯...就罚你不再是群臣中最
珍贵的那一位吧。”
轰...
普罗布斯呆立当场。
早在尼基弗鲁斯二世时,首席大臣就数次地位不保,位次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