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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仍不知道北方发生了什么。
莱夫卡斯岛虽然极度贴近伊庇鲁斯,但毕竟凯法隆尼亚军区的辖区,索菲对这地方就没多少印象。
安迪里翁。
这是帕特雷海峡最窄处的唯一城镇,也是索菲治下,第二个说得出名字的城镇。
不过和罗马的普通城镇遇到的问题一样,这里也由当地主保人控制。
大军过境,他们很恭顺的送来上千摩底粮食,100桶葡萄酒的给养,甚至还愿意派出50个民兵随军。索菲自己就有大量便宜难民做民夫,何必要他们那鼻屎大的数量。
“真是一群滑头鬼。”
船只再度起航,索菲恶狠狠的冲安迪里翁唾了口唾沫。
安迪里翁的主保人刁钻油滑,它就像是贝壳。它蜷缩起壳来,让索菲无从下嘴,而又吐出它的内脏喂食索菲,让他吃饱之后,放过它。
索菲很不喜欢这样,贝壳里面有珍珠,他却抓不到。
这是个极其普遍的问题。就像美国的汽车工人工会,快要把通用汽车给挤兑到破产一样无奈。工人工会并不在意普通工人的权益,它们骄奢淫逸,只知道带上会员们罢工,逼迫通用涨薪,涨到在美国卖一辆亏一辆。
城市议会委托一个主保人负责大家的税务,这是个好事,本应推广。但主保人却从中中饱私囊,逐渐独霸税务,进而控制城市政局,最后把罗马的统治触手踹出去。和士绅阶级掌握农村的过程出奇的相似。
本应是好事,最后过犹不及。
偏偏索菲还拿他们没办法。
大船继续前行,远处的帕特雷湾,他没有经历过后代的整治。后世的伊庇鲁斯,大量的河流上游都有大坝,才调理出了许多农田,而为了保护海岸,希腊人在这里建造了大量的海坝和丁坝,形成了众多的近海潟湖。
此时,还没有大量潟湖,海岸上畅通无阻。
索菲的信,也在此时分别传达进了帕特雷与凯法隆尼亚。
帕特雷的城市议会对此给予了高度重视,保加利亚人不太可能穿越狭窄海峡找索菲麻烦,但很可能打劫帕特雷的商路。所以帕特雷人认认真真的想和索菲商量联合作战的事宜。
但凯法隆尼亚就显得没那么和谐了。
萨波拉·普拉提。
对这个名字有印象的人应该还记得,他是前任的伯罗奔尼撒将军,在叛乱战争里,选择站在普拉西斯家族那一边。当时,巴西尔与已经送入修道院的雷克索俄斯·普拉西斯,也就是索菲岳父的商议结果,是萨波拉转任色雷斯将军,而他将晋位凯撒。
但索菲一个大水,冲垮了普拉西斯家族大量军队,这条约自然作废。
父亲进了修道院,儿子约翰加官进爵,但明显朝不保夕。萨波拉便被一脚踹到了帝国的最西南角,小小的凯法隆尼亚岛上。原先荣耀至高的色雷斯将军变得遥不可及。
凯法隆尼亚的主城,叫阿尔戈斯托利翁,在西侧的一个天然海湾中。(刺客奥德赛里并没有展现该地)
同是贸易大城,阿尔戈斯托利翁完全比不上科林斯的繁华,萨波拉·普拉提也没有像索菲那样,成为众人瞩目的新星。
事实上,将军府里下人最常讨论的事,就是男主人什么时候入狱,享受什么刑罚。
刺瞎双目这种操作,已经见怪不怪。
必须强调的是,虽然P社历史观,钦定了刺瞎双目是希腊人刻在DNA里的文化,但真实的历史是,刺瞎双目是一种享誉欧陆的传统刑法。从叙利亚到不列颠广泛分布。特别是受到罗马法影响的法兰克等国,刺瞎与阉割同样泛滥。400年后,俄罗斯有个瞎子大公,名叫瓦西里(就是巴西尔)二世,他就是被政敌刺瞎了双眼(不愧是第三罗马,继承了优良传统)。
值得一提是,这位与巴西尔同名的瓦西里二世,外号是钱袋子,他特别会挣钱,从人生经历到性格都和巴西尔颇为相似。
“他以为他是我的上官?他自封为专制公,就不怕被巴西尔罢免吗?”
萨波拉·普拉提,只要看到桌子上那几封公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世人常说,爱屋及乌,恨屋及乌。萨波拉就恨屋及乌,就算是正常的公文,他都能看出点幺蛾子来。
回过头,萨波拉疾走几步,又把曾经的下属,帕特雷执政官的公文撕得粉碎。
“还有那些该死的叛徒,他们居然背叛了我!”
将军府里的人噤若寒蝉。
“那将军,我们还要不要...”
萨波拉愤恨的远去,完全没理会下属的话。
......
胡尔科夫带领着他的部族军队,来到海边,悄悄搭乘上保加利亚人少有的海军,向西北侧航去。
莱夫卡斯人猝不及防,丢失了大批物资,但躲入城墙,保加利亚人便麻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