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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琨也是中山靖王的后裔，祖孙俩人很有共同特质。刘琨是那种名过于实的人，打仗稀烂，不如刘邦；造梗（创造成语，如闻鸡起舞）一般，不如刘备。才具亦不如同时齐名，中流击楫的英雄祖逖。）

...

当时代的人生还是很淳朴的，很野蛮的那种淳朴。

人的眼界决定人生高度，学不会不能控制自己的人，是很接近野兽的。刘琨吹胡笳退匈奴，刘邦也四面楚歌退楚兵，充分说明盲从状态的人，和野兽极度相似。

索菲命令将军们将搜集到的保加利亚人集合起来。

“唱，都给我唱！”

命令他们合唱保加利亚人的乡野俚曲，自然不会特别和善。保加利亚人慌乱的恳求，将索菲的要求置若罔闻。于是古拉姆们挥人气皮鞭，打得他们皮开肉绽，女人们连衣服都很难保全，被古拉姆们嬉笑着撕扯下来。

“谁在绿林中飞，谁在.......”

在皮鞭里，哭泣的保加利亚人站在高岗上，冲阿格里尼翁唱起家乡的民谣。

死亡的恐惧中，哭泣声越发响亮。城外人哭，城里人也渐渐的随着哭声唱和，哀伤的气氛在空气里悄悄传递。

城里城外唱得索菲都不禁有些潸然泪下。有些想家，想吃猪肉。

“晚上大家加餐，吃炖煮羊肉。哦对了，别忘了那些保加利亚人，给他们安排点活暖和暖和身体，让他们去扎木桩，别冻死了。”

索菲自觉还是挺善良的一个人。

顺带一提，这个时代虽然羊肉很膻，但猪肉更难吃，没有阉，又柴又老，还很骚，一般被认为是下等人吃的玩意。所以索菲不吃。一般人，也不会想吃用人的粪便和各种脏物喂养出来的黑猪吧。

“羊肉的贡献者，就是这些保加利亚人，让我们感激他们吧。”索菲说着，还双手合十真祈祷了一下。

“今天这是怎么了？”娜缇娅皱着眉头，怀疑索菲脑子又抽风了。

索菲一边快手吃着炖煮的羊肉，一边吐槽：“冬天就得见教会那群混蛋了，还要皈依正教会，我得先培养一下社交礼仪。首先就从每顿饭前感谢他娘的上帝开始。感谢上帝，我要信你了，你他娘的欠我一个胜利，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一场胜利。”

娜缇娅几度张口，很想告诉索菲饭前祈祷不是这样说的，你那更像是强盗在威胁可怜人。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吐槽索菲那扭曲的宗教观。

全家人都有感觉，认为索菲可能压根就不懂得敬畏神。

城外这边热气腾腾的吃煮羊肉，城里就真的哀哭一片了。

胡尔科夫都被唱的眼角直颤，就别提那些普通人该如何思念家乡了。

“太可恶了，太可恶......”坐在床上，胡尔科夫一边语无伦次的申斥，一边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的抓摸。

摸来摸去，胡尔科夫摸到一个火石。

握着火石，胡尔科夫看得出神。

第二天。

攻城战只有投石机时不时的运作，带给城里人突然的惊喜。谁也不知道从天而降的飞石，什么时候会砸塌自己的房屋。

而索菲只需要放两队骑兵，巡逻警惕敌军的突袭即可。

民兵在经历了第一天的大损失后，士气有不小的跌幅，第二天正是松弛，且养起士气的好时候。

民兵们在队长（通常的本地富农）的带领下，轮流在战场远处，围观保加利亚人。

这也是练兵的好时候，让民兵参与但不涉足，敬畏战场，熟悉战场。

城墙不高，四米多，也就是个地主大院的高度，石头才撑起它的防御力。此时，人们对城墙的要求，还停留在高、峻、险的审美上。等到了火炮时代，高城墙反倒是一个阻碍，厚重敦实的矮胖城墙成为主流。

又过了两天，军需官们送来了最新一批的物资。

其中包含很多将军压根不重视的元素，鞋子。

索菲的士兵，许多穷农夫连鞋都没有，走在路上磨得鲜血淋漓，严重拖累行军速度。索菲不希望转战时，士兵跑都跑不动，提前订购了大量的鞋子，发放给每一个人。

“尼科波利斯城那边没有动向，只说伊万把消息传到北方。莱夫卡斯岛倒是有所动作，守军有些异动。”

索菲在将领会议上敲着桌子，才对周围的人摊牌：“我并不太想打破阿格里尼翁，它就是攥在我们手中的肥肉，只等保加利亚人来飞蛾扑火。莱夫卡斯岛的军队一旦出动，我们就当即西撤，堵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巴依奇奇听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明白，大喊道：“这不就是打架里抓住了别人的蛋吗？他敢动就捏爆他的蛋。”

“...”众人纷纷侧目。

“你他娘的说的没错，行了，吩咐下去，所有的人注意让士兵整理草鞋和军粮，谁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