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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主教参与政治的深度,德意志王国大概开了一个很坏的头。德意志的实权主教和普通的封建贵族相比也毫不逊色。而且因为自己就是制约贵族的存在,参与政治中颇为得力。
这种方式被奥托一家带到了意大利后,迅速培养了一批类似的实权大主教。弗雷德里克就是如此。他起家于奥托的宫廷,但展现能力,却是为了调停希尔德海姆主教伯纳德与美因茨大主教威利吉斯的争执,两个人争抢一座名为甘德斯海姆的城镇的控制权。说是小镇,其实是一座教堂的教区,创立于上个世纪的萨克森公爵鲁道夫,是此时萨克森地区最重要的城之一。
甘德斯海姆原本在希尔德海姆教区,但因为城市发展,跑进了美因茨教区,两个教区都宣称有控制权。这场争执一直延续到教皇与教会亲自出面支持美因茨大主教,才最终停止。
而身材魁梧,比战士还雄浑的大主教,实在让人无法联想他阅读圣经,虔诚祈祷的样子。
而他也的确批锁子甲,头戴大盔,能昭示身份的只有外袍上象征拉文纳主教的宗教符号。
“快随我拯救教皇!”
大马金刀的大主教提着长剑便冲入教堂,略微迟疑的士兵也纷纷跟在了后面。一路横冲直撞,礼拜堂、洗礼堂...正殿,所有的建筑物都被士兵们莽撞的搅乱。
弗雷德里克直入西尔维斯特二世的书房,此时这位教皇,依然沉迷于破解那日的星象。
“弗雷德里克?”见到带血的剑,西尔维斯特还在发懵。
魁梧壮汉一把抓住西尔维斯特的肩膀,就快步往教堂外走。
“我的星象,我还...”
“不要了!”弗雷德里克一脚踹破星象仪,就这么拉着教皇一路走去。
离开拉文纳宗座大教堂,弗雷德里克拖着教皇直接出城向北,奔向了博洛尼亚。
那边克雷森迪乌斯三世正在等待教皇身死的消息再紧急为枢机约翰加冕,而枢机团的二十余人,在克雷森迪乌斯的逼视下,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但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再去找,发现去刺杀教皇的人已经被杀死,而劫走教皇的人,正是原先不起眼的弗雷德里克。
“他们从北门逃跑了?”克雷森迪乌斯烦躁的几欲杀人,“真是废物!”
“立刻去拉文纳宗座大教堂给约翰加冕!革除热贝尔的教籍!”
克雷森迪乌斯当即作出决定,既然人跑了,那就让他没用吧。
枢机约翰不敢反对,于是在拉文纳,又产生了一位年轻的教皇,称约翰十七世。
为约翰十七加冕后,克雷森迪乌斯立即南返,夺回自己的根据地。
而弗雷德里克带着西尔维斯特逃到博洛尼亚。因为土匪党肆虐,博洛尼亚人转而支持弗雷德里克,而反对克雷森迪乌斯。是以西尔维斯特在其操纵下,选股革除约翰、克雷森迪乌斯教籍。
于是,约翰十七与西尔维斯特二世互相革除教籍,一在罗马,一在博洛尼亚,一正统,一篡位,是为对立教宗。
......
法莱里亚堡。
真正前来告祭托斯卡纳的休死亡,希望皇帝宣布休的妻弟,朱迪特为继承者的使者,比萨主教加布里埃尔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反馈。如果皇帝拒绝承认,那也很正常,甚至加布里埃尔已经做好了被骂,被驱逐的准备。
但皇帝一点反应都无,只是命令情妇去了斯波莱托公国。
这是什么意思?把托斯卡纳的继承权让给斯波莱托的小贱种?不,没有让情妇去宣布这件事情的道理。
当然,加布里埃尔发现,朱迪特也并非他宣称的那样强势。
比萨城率先宣布不欢迎朱迪特,卢卡城也开始骑墙,佛罗伦萨更是当即拒绝朱迪特的使者入城。整个托斯卡纳都在烦躁的暴动,似乎只要有人点上一把火,火药桶就能把朱迪特炸上天。
故而加布里埃尔等的很是悠闲。
日常催促了骑士一遍,加布里埃尔正要离开,就突然发现,一个满头大汗的骑士跑了过来,说:“主教,陛下召见你。”
他为何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他也感染了病疫吗?
加布里埃尔着急见皇帝,他心中有了新的计划。那就是让皇帝升格比萨为总教区,他为大主教,攫取最大的权力。那个没用的朱迪特,就让他作为杀死休的仇人,被千夫所指而死吧。
急急忙忙的跑到皇帝的书房,加布里埃尔突然闻到了一股臭味。
那味道停留在空气里,似又似无。
“请进。”
骑士指了指屋里,推开门。
加布里埃尔听闻奥托得了病疫,对臭味有心理准备,他情不自禁的掀起衣袖,掩住口鼻低着头走了进去。
“尊贵的陛下,罗马的皇帝,德意志与伦巴第的国王......”
话说着,屋里的臭味之浓烈,令加布里埃尔心中突然极度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