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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垮了一群轻甲的步兵,只有三个人坠马、七八个人受伤,骑兵队娴熟的马术操作简直赏心悦目,他们一队自觉的分出去接人,余下的人流畅的调转马头,一边奔驰一边回头射击,将意图追击的保加利亚人射翻在地。
穿戴着盔甲,小坦克般的铁甲骑士坠马,在人群里照样大杀四方,将无甲的轻兵砍的死伤甚重。救援迅速到来,三个骑士被放在马背上带回。
这时,气急败坏的伊万组织着弓箭手们齐射,仓促间的射击,也就是在带甲骑士的盔甲上留下些许白痕,或者射在马身上的布幔,被滑开罢了。
哨所大门敞开,接应骑兵回归。
按理说,索菲应该让他们绕过哨所,从东侧的丘陵碉楼附近归入,但保加利亚人显然被一次反击打蒙了,且哨所内急需战斗力,便只好一边命令弓箭手警戒,一边冒险放人入城。
等这批阻拦的骑兵入城,大门就彻底锁死。
虽然索菲也很想按照正常守城战的思路,留出门让骚扰的骑兵进出,但仓促之下,只有这样安排。
“幸不辱命。”库尔库阿斯回来,只有一句话,但也让索菲非常的赞赏,连连拍打他的肩膀:“好,真好!”
当然了,感动归感动,索菲的心底还是有一丝的戒备。
库尔库阿斯,无论是记忆中的那个人,还是现在的那个人,在他忠诚的主君还活着的时候,毫无疑问是党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而且,巴西尔不是常凯申,库尔库阿斯也不是杜聿明,在王朝后期,库尔库阿斯虽然不是最显贵的一群人,但也是一等军区里打转的遮奢将军。
但偏偏......巴西尔一死,库尔库阿斯的态度就令人惊讶的一百八十度转弯,一副人亡政息,而我独忠于上的态度。
虽然连一直都很忠诚的瓦兰吉卫队,也偶尔出现前任皇帝不明不白的死,也假装糊涂向新任皇帝效忠的丑事,但库尔库阿斯可不是蛮族啊。他是帝国最尊贵的家族之一,态度转变如此之快,谁不惊讶?
索菲的顾虑也就在这里。
狄里昂和诺力克那些心智不正的人,索菲一直都很警惕,但如果平时忠厚可靠,却在关键时刻反水,又怎么可能千日防贼。
但幸好,索菲活的还好的,库尔库阿斯没可能背刺。
一番安慰,馒头山哨所又紧急动员起了农夫拿起弓箭,做业余弓箭手。一些收尾的工程,直接结束。不仅不再建设,还要在城外挖掘壕沟。
伊万见偷袭已然失败,便转而就地建起了大营。
山道里林木众多,就地取材,到了傍晚时分,很快建造起了一座土围子般的军营。
期间,索菲已经连续发出命令,停止在内地围剿基本不存在的溃兵,不再“迫害”当地的权势阶层,发动全力,将血鹰与高原之鹰两个联队全力调集到馒头山哨所。
同时,已经正式解散,只余下部分精锐军官的第三、第四联队,就地征兵,今年的免税令虽然不包含徭役,但为保护本就不多的民心,索菲选择有偿的重金雇佣当地农夫入伍。
同时,索菲也不得不紧急调遣诺曼骑士团的人来馒头山助阵。
一番匆忙的布置,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菲又起床开始写信。
第一封,交代纳夫帕克索斯的家人,该吃吃、该喝喝,不要担心索菲,另外发给自己的几个情妇和儿子,多送一些钱财。
第二封,则交代斯波莱托的吉塞拉。希望这位情绪容易激动的女士,别着急再急吼吼的打仗。虽然她上战场比男人还能打能冲,但那是脑袋别裤腰带上去冒险,不提倡。
同时,索菲也发出了一封公文。
这封公文则与以往不同,是发给斯波莱托公国与拉古萨、德卡特克拉、都拉齐翁、发罗拉、希马拉、萨兰达等城邦,要求所有伊利里亚总督治下的城市,不再接受保加利亚商人进入,不得托庇帝国。
而且,索菲提出了一个理念。那就是伊利里亚总督治下,所有船只必须悬挂索菲的龙纹旗帜,才可航行,不然不能进出港口。
这份命令显得太咄咄逼人。
在斯波莱托公国以外的城邦,索菲几乎只是名义上的共主。
但这个界限非常模糊。
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用来试探辖下的城邦会不会遵循命令。做得好不好,和有没有做,索菲心里会有数。
这个政令,也的确违背经济原则。
如拉古萨、德卡特克拉主要做塞尔维亚的生意还好,像都拉齐翁、发罗拉,陆地上面对的就是保加利亚人的生意,很难让他们砍掉自己的爪子。
但政治讲的就是一个立场,与事实无关。
第二日清晨,含怒而来的伊万掀起了疯狂的进攻。数千人拥堵在百米宽的山道上,几乎是以不理智的状态疯狂进攻,索菲区区数百人,竟然如海上孤舟般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