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四千余军队,还差点被两千叛乱打败的斯波莱托摄政女大公,回到安科纳的宫殿。
“小大公呢?”一回来,却发现自己的乖儿子却不在宫殿。
“他说...他喜欢待在教堂。”随侍的阉人胆怯的回答。顺着阉人的视线,吉塞拉看到了几个面带怒色的宫廷武士。他们过来报告,小大公溜去了教堂。虽然这是一个虔诚的信号,但是否对宫廷武士太不尊敬?
很显然,自己那年纪不大的儿子似乎并不随自己。
“我知道了,博伊德卿,请为此次的战役记录战功,颁发嘉奖。”吉塞拉表情微微不悦,但还是吩咐宫廷马厩总管去准备对武士们的嘉奖。
博伊德,杰西的一个富裕大封建主。
“服从您的意志,女士。但容我说一句,可能...大部分骑士都不太高兴教堂里的教士被替换为另一种教派。”博伊德小心翼翼的交代自己的意见。
虽然喜欢舞刀弄枪,但吉塞拉本能的就嗅到了空气里的不稳定。最近,被索菲驱逐的天主教会修士又回到了教堂。各地却纷纷装作不知,让修士们继续举行各种仪式。他们的理由很简单,不能让教会里连个人都没有吧?
教派之争,而且涉及到与索菲之间的关系。
“我无意做这愚蠢之事,你去忙吧。”
吉塞拉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没有失措。
回到宫廷里,一个美艳的女人迎了上来。
斯蒂芬尼娅,奥托三世的情妇。去年奥托三世暴毙后,她便携带一批财物东逃。一开始她的目的地是托斯卡纳,但托斯卡纳的休,她的叔叔却死于非命。无奈只好更向东逃,原想投靠索菲,但索菲已经回了罗马,她便献上财物,留在了吉塞拉的宫廷里。
“斯蒂芬尼娅,你给我出出主意,你觉得教会的矛盾,怎么处理才能不影响我和索菲之间的关系?”吉塞拉向斯蒂芬尼娅求取经验。
这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甚至也是南意大利叛乱的另一缘由。在南意大利,奥托二世来时,教堂里的是教皇派系;当巴西尔来时,教堂里是东方教会。
信仰之争。
东西教会还没分裂,但也夫妻感情不和,处于长期分居的状态。尽管内部争斗不断,但当索菲这个代表东方教会的统治者降临,并且驱逐了本地教会人员后,本地的封建武士与商人的担忧绵绵不绝。
“这...”斯蒂芬尼娅转了转眼珠子,她拍手道:“这个简单,你先别动教堂,那些回来的教士你既不见,也不管,等索菲来之后,再让索菲去处理呗。”
“索菲还会来吗?”吉塞拉微微蹙眉,自从去年夏天索菲离开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斯波莱托。
“会啊。我听码头上的威尼斯人骂他们总督时,提到威尼斯将要出售达尔马提亚的岛屿与城市给罗马。等事成之后,索菲将设置一个军区,就在安科纳的海对岸。”斯蒂芬尼娅连忙兜售自己的消息库。
“这样啊...”吉塞拉苦恼的摇头。
......
索菲在启程前往大赛理斯堡时,顺带来军营里视察。
“刺!”
“喝!”
新兵营,新兵们抱着木制长矛冲着稻草人练习刺杀。另一边,一群新兵抱着新劈的木板叮叮当当的在长屋里面忙活着。
“圣堂战团的新兵也正在招募,很快就能到位。新兵们已经按照住处划分了从属,十人一班,五十人一排,二百人一旗,步兵、骑兵战团各十个旗队。现在他们正在分割长屋,修筑营房。”
狄里昂忙碌了许久,再出现在索菲面前,底气也足了许多。
索菲站在营房周边的高墙上,看着下面操场上的枪兵们较为熟练的刺杀动作,认同的点点头。
“做的不错。”
为了防止新兵暴动,他们的营地修筑的很像监狱。长屋与操场四周都是三米半高的木墙,木墙上铺设木板,日夜有老兵巡逻。和以往一样,晚上八点后,所有士兵不许出营,便溺都有溺桶。
不可避免的,军营里也出现了霸凌现象。
如果有建国前的人来看,会发现这地方还挺像刮民党的军营。没有办法,封建时代的军营,就是这个尿性。
但索菲好歹是有经验的人,严格惩处霸凌现象,不合群的害群之马清除的干净利索。数日之前,两个霸凌的士兵,还有一个犯错军官,被当众斩首。极大的安抚了军心。
“可以尝试让他们开始携带武器训练了。但记住,我不希望看到军队暴动、逃窜的愚蠢错误。”索菲一边激励,也不忘打压。
狄里昂连忙点头,他指着远处高地上重重把守的大军械库道:“不会的。所有的武器与盔甲全部储存在那里,没有我与两位军储官三个印章齐全,任何人不许打开仓库大门。”
索菲嘴角微勾,这个制度正是索菲设置的。主官、武器军储官、盔甲军储官,三官印章才能打开军械库。
“带我去看看。”
一群人来到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