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赫里德。
再次回到这座父辈生于斯长于斯的老城,保加利亚贵族们只有无限的感慨。
斯科普里被佩切涅格人烧成白地,拜萨穆伊尔坚持进攻索菲亚的决策所赐,斯科普里的保加利亚贵族伤亡惨重。如果说在破城中好几个家族直接被杀到没人,算是一出悲剧的话,那许多贵族女性在浩劫中遭遇了难以想象的侮辱,只能说是惨剧。
当然,大家事后都把这事默契的抛之脑后,假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有人声称关于贵族女性遭辱的传闻为伪造,但显然某些男主人开始疏远自己家的女人,并不是空穴来风。
加布利尔站在马车上,最几天满脑袋都是疑云。
据自家女仆供述,斯科普里破城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宫殿里,许多仆人与阉人都被野蛮人屠杀。但妻子艾琳在消失了四天之后才与几个侍女重新出现。
而有人声称,看到艾琳被野蛮人的首领掳进了帐篷中,艾琳甚至面露笑容。
但随后,声称见过这一幕的那个人已经消失无踪。
而加布利尔秘密审查了不同的人,家中的木匠称女主人一直藏在地窖里;马夫拍着胸脯保证女主人回来的那天衣着完好,神态正常;女仆私下里则供述,女主人把她们交给了佩切涅格人换得了体面的尊严,又有称女主人当时其实在城外的庄园享乐,其实根本不在城里。
一个人一口证词,一个人一样解释。
加布利尔陷入了可能被绿,又可能没有被绿,在事实揭露之前,永远不可得知的薛定谔绿帽状态。
希望自己没有被绿,又恐惧被绿已成事实,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艾琳,就像心里面被扎了一根刺,每次想和艾琳亲热,加布利尔就感到不适。
所以,加布利尔和艾琳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在事实没有揭露之前,加布利尔永远在焦虑,在恐惧。
他和艾琳已经有了孩子。
而在加布利尔故意领着骑兵四处巡逻,避开妻子时,伊万偷偷摸摸的潜入到了艾琳的帐篷里。
一摸进帐篷,伊万就急色的拥住艾琳,贪婪的亲吻起来。
“死鬼,我给你出的计策如何?”艾琳堵住了伊万的嘴,嬉笑的看着情郎。
“太完美了!萨穆伊尔那死老头子,竟然这么轻松就被我骗了过去。哼哼,为了都被他拉过去当炮灰,我可是在山里面呆了好久。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吃过荤了。别说话,让我....”
情男情女迅速陷入了燥热的爱河,空气里满满的都是腥味。
伊万也不知道这次回来,为什么艾琳就愿意舍身逢迎,但他还是迅速就陷入了艾琳的情爱中。
因为他刚回到营地,就听到了前妻和前前妻的消息。玛利亚在君士坦丁堡,已经为索菲生下了第2个儿子,艾薇诺随着公主佐伊到了君士坦丁堡,也享受到了宫廷女爵,变成社交圈里的一枝新花。
这让他如何不恨呢?
恨就需要麻醉自己,艾琳适时的勾引,手指一动,就把伊万变成了自己的裙下之臣。
并且这也是艾琳第一次给伊万打开曲径之门,于是伊万更加沉迷其中。以至于恨不得光明正大的躲到艾琳的帐篷中。
激情过后。
“伊万,你得想个办法,不能再这样沉迷下去。如果你再无权位,你的家臣恐怕都会弃你而去。”艾琳的手指在伊万的胸口上画圈圈。
伊万心都是暖洋洋的。那些弃他而去的贱女人,舔索菲屁股的臭女人,完全不如纯洁的艾琳嫂子知他心意。
伊万就把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我现在想先等一等。斯默斯拉夫就是个贱人。他爹被索菲的部下砍了头,他在卡托西时还不抱舔索菲大腿。我就不信他守得住约阿尼纳,我先去都拉齐翁军区的旧城吹冷风,等斯默战败时,我才能再出头。”
“真是蠢笨啊,小男人。”艾琳无限风情的笑容,把伊万的心融化进了爱意里。
“那你说该怎么办?”
艾琳语出惊人:“你也学学罗马人,和普列西安那些反对者们串联一下如何?你父亲也是被萨穆伊尔杀的,他们不会不相信你。”
和反对派串联...这...
“可他毕竟是我的...”在艾琳的笑容中,伊万的警惕被溶解了。
“好,我要争取他们的支持。”
“是啊,哪怕是死人都有他的用处。我们的王,不是把疫病病人的尸体和他们的衣物,都裹在上供给佩切涅格人的礼物中吗?”
“对,佩切涅格人可倒大霉了。”
床上的情男情女,不时说着情话。直到有人说王子已经回来,伊万才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施施然的在侍女的带领下离开。
至于艾琳到底有没有在佩切涅格人破城的时候遭殃。
谁知道呢?
也许有,也许没有。
也许根本不重要,在艾琳的生活里不值一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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