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陛下做决定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一下?”
会议结束后,亚历山大在新宫的门口拦住了乌拉诺斯。
看到来人居然是亚历山大,乌拉诺斯不禁苦笑:“有什么好拦的,那又不是索菲的亲儿子。倒不是说没有了他,索菲可以直接和伦巴第女人生一个来统治斯波莱托。再说,又不是你的情人孩子,你急什么?”
这个反问把亚历山大弄的略显尴尬,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稍微一思索,就有了回答:“我和索菲是好朋友。”
“那行,要不你去向陛下进谏,不要让斯波莱托的女人进城。这样不就好了。”乌拉诺斯阴阳怪气的讲着,人就已经走远了。
亚历山大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悻悻的走开。全当刚刚说的话都是放屁。
乌拉诺斯在广场的另一头,看到亚历山大朝反方向走,马上呲着牙骂:“势力的狗,舔屁股愣往带屎的地方舔!不就是一个禁卫军统帅的位置吗?白给我,老子都不要!”
仆人们愕然,纷纷低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君士坦丁堡市长米海尔·布尔特斯带着孙子乔治亚路过。
看到乌拉诺斯目中无人的嘲骂,米海尔这样教诲孙子:“你和那粗蛮无礼的索菲多学学他的知识,少学些粗鄙脏话。他和乌拉诺斯那条见人就吐口水的犟驴可真是睡到一个妓女的床上了。还有亚历山大,这小子为了禁卫军统帅的事情,这些天到处寻找支持者,连阿卑多斯的狄奥尼修斯都去讨好,连乌拉诺斯都看不起他,你也不要学。”
乔治亚心虚的低头,还好,这些年跟索菲在一起学的脏话也没那么多,顶多有几句一般人听不懂的赛理斯粗鄙之语。比如‘草’一种植物什么的。
眼看亚历山大又急匆匆的坐着马车去寻找支持者,乔治亚只能感叹人和人是有区别的。他现在也没什么职位。
作为帝国数得着的顶级官僚,米海尔一边让马夫驾车,一边低声浅叹:“亚历山大这小子,当年也是我的属下,是我十多年培育起来的帝国菁英。为了磨练他,我在守夜人战团里一直没有给他太多的荣誉,谁知道某一天,他突然告诉我,他成了某人的女婿,被调到了守望者战团。他的忠诚与好感太容易获得,也就更容易失去。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适合做禁卫军统帅呢?他今天可以为了尊位博取地方总督的好感,明天也会为了更多而背叛陛下。我想陛下也是看穿了他的弱点,才一直拖着吧。”
帝国最精锐的三个骑兵战团,即为教导团、守夜人、守望者。不设禁卫军统帅时,教导团战团长即为统帅。而亚历山大孜孜以求的,就是在克西菲亚什任职安提欧克总督时,获得新的尊位。
乔治亚默然。
的确,这样随时背叛的笑面虎,谁会喜欢呢。
虽然索菲和乌拉诺斯常年互坑,但也没见他们俩翻脸。
离开皇宫广场,乔治亚突然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对面的大教堂储水池旁,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狄奥多西,负责监督储水池的前执政官。他目前仍是罪臣,故而甚至被同僚欺辱。
“那也是个蠢人,不要动用你可贵的同情心!”米海尔看不得孙子的软弱表情,他立刻严词训斥,让乔治亚赶紧低头认错。
‘这样的苦日子还要多久啊?’
倒霉的乔治亚在心里哀叹。
......
“真是倒霉!”
贩奴商人巴西尔行走在卡塔尼亚,只有哀叹。
他又一次来到了卡塔尼亚,只为和法塔赫做最终决定。
但谁知道,法塔赫居然拉着他游街。
当然,只是单纯的旅行。
卡塔尼亚也是一座非常非常古老的城市。行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伊斯兰风格与罗马风格融合的建筑物。
伊斯兰式的巨大拱券教堂,融合了罗马式的大圆顶,如果不是因为门口的牧师穿着十字纹饰长袍的话,谁也想不到这个混搭风格的建筑,居然是正统教会的教堂。
而人们恐怕也很难想象,穿着穆斯林式长袍、包着头巾的街头妇女,她居然是基督徒,毫无抗拒的在伊斯兰式的基督教堂里,与着罗马风格衣物的基督徒共同祈祷。
以此类推,看到罗马人走进清真寺也不足为奇了。
“你觉得卡塔尼亚可壮丽?我的军队可威武?”马车上的法塔赫自豪的说。
的确,卡塔尼亚是座不错的城市。居民安详而还算富足,少女头顶陶罐,在罗马式储水池旁取水;信徒群聚,在伊斯兰式教堂里祈祷基督。贩奴商人甚至还看到远古罗马时期的戏剧广场与竞技场残骸。
但这些,都不足以说服贩奴商人相信,他的城墙能抗住索菲的冲刺。
“的确。”贩奴商人言不由衷的点头。
法塔赫有些微怒。
他虽然胖,但心并不宽。白白胖胖的法塔赫家族世代居住在卡塔尼亚。这个世代虽然不长,但比卡尔比德王朝早得多。了解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