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本家族的人呢?”
踩在这异域风情的宫殿里,索菲奇怪的左右寻找亦本的家族。
之前得到通报,说溃兵们交代,亦本家族的人集合死忠往北逃窜。
大家也没有再质疑,这是不是亦本家族的殊死一搏。毕竟有这能耐,组织军队殊死一搏,那之前在大桥攻守战的时候就能展现出来。
当然索菲还是比较谨慎的,没有亲自追击。暂时还不太想跟12年后的伯坦内阿特斯一样,先胜后败,被加布利尔伏杀。
派出了三个旗队向北搜索之后,旗队长回来禀报。
“城北没有贵人躲藏的痕迹。居民们都说那些人逃出了城,我在城门口遇到了巴依奇奇指挥官,他似乎抓到了几个俘虏。”旗队长很认真的回复。
索菲也没往深处想。看样子就是亦本家族的人逃了。巴依奇奇抓到了几个俘虏,那也正常。鸡蛋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
“库尔库阿斯,你开始统计城中人口,以一百户为单位命令他们登船离开,就像昨天狄里昂的建议一样,可以收买一些权贵、贵族,让他们带人主动离开。狄里昂,去搜捕城市周围的居民,速度要快。”
“哈拉尔松,人呢?去警告巴依奇奇,守住北方的丘陵要道,防止亦本回归。塞古姆,你去负责船队的安全,尤其要防止船员、水手侵犯居民,那可是我的新市民。”
说到居民,索菲的设想,是掏空锡拉库扎这座城,将城中的居民转移到大赛理斯堡,直接嫁接。虽然一定会有一些枯枝败叶,但总体上比自由放任强得多。锡拉库扎有着丰厚的贸易基础。在其上发展出繁荣的手工业、转口贸易。
然后,锡拉库扎就进入了恐怖的全民动员阶段。
不论是何种信仰,何种身份,都被索菲的军队强行带走,每个人只能带走肩扛手提的财物。而后又遇到了新问题,手工业者,譬如金银匠人、裁缝匠人、铁匠等,都有一大堆的不可放弃的工具。
于是索菲特许匠人们以独特的匠户编队,获得带走工具的权力。并且享受单独的船只。
随后,又有人不满意了,这次是商人,许多人的不动产带不走,钱又太多,搬不完。
这些人在给索菲上交了一万诺米斯玛后,被允许搬走家中的财货。
当然也不是没有反抗失败的人。
那些被索菲收买,鼓动居民离开的贵族被特许亲近,携带财富与家人上船。但对索菲不冷不淡,甚至横眉冷目的,但凡敢反对索菲,就会即刻处刑。
而他们反对索菲是必然的,因为他们家的财产不是肩扛手提,就能带走的数目。于是他们去找索菲投诉,索菲派兵抄家。这样一个循环走了两天,让索菲掠夺到的财货价值数十万之多。具体多少,还有待证明。
其中甚至有数个世纪之前的教派圣物,以及君士坦斯二世的遗物。这位7世纪的皇帝生命中最后的5年在锡拉库扎定居。但不幸被禁卫军淹死在泳池里。他的一生基本上没啥可讲的,就是内斗,被驱逐,被禁卫军继承法。
死法和尼基弗鲁斯二世、罗曼努斯三世没啥区别。可见罗马的叛军非常喜欢在皇帝洗澡的时候造反。
第四天。
索菲的船已经装得满满当当。原先的船自然是装不完的,但幸好,锡拉库扎码头百多艘大船,全被索菲刮了干净,都变成了一排排的总督资产。
什么?有主了?
那是你穆斯林的主,不是我上帝的主。你要是不服,找上帝理论去。
“一共搜罗到了四万余人,总督。容我提出一个建议,大赛理斯堡安置城中的两万余人,其余的人请交给我,安置在阿尔塔及六个县里。”库尔库阿斯舔舔嘴唇,非常的迫切。
见此情形,人多地少的希马拉城邦没有华硕,但人多地少的萨兰达城邦则也站出来,希望获得一些人口。
“可以,召回巴依奇奇,我们可以撤了。”
索菲非常满意。这次的出征,几乎将锡拉库扎整个搜刮了干净。
别人的军队劫掠,是无组织的滥抢,姑且可以称之为漏勺;而索菲就是纯粹的绝户网,一网捞尽,毛都不留。从教堂刮到宫殿,神像上的贴金烫银也要刮下来。藏匿财富最多的贵族们被索菲的‘肩扛手提’令逼得纷纷破产,家中财富被索菲一扫而空。人口就不必多说,索菲就是来找人口的,连坐法、举报法用的非常顺溜,城里城外抓人。
“顺带,要去卡塔尼亚收取2000女奴的费用。如果他敢赖账,我就只能做第二趟。”
......
亦本晚上在做噩梦,梦中的妈妈被某个无赖压在身下。
他觉得那是法塔赫。
突然醒来,亦本听到军队都在躁动。
随军的小儿子穆斯塔法在门外不停踱步,一看到亦本出门,哭丧着脸
向亦本哭喊:“爸爸!城没了,城没了!”
“什么?”
亦本如遭雷劈,“谁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