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其中一名盘着头发的女人惊讶地看着眼前众人。
大家默契地谁也没吱声,把解说的工作惯例扔给秦医生。
秦赐不厌其烦地给这四个人解释,卫东在另一边就和朱浩文道:“下次让秦医生在手机里录一段,新人进来就直接播放录音,省他费嗓子了。”
朱浩文没理会,目光提前落到那口箱子上,人到齐了,剧情也该展开了。
四个新人显然没有罗维这样高的接受度,任凭秦赐怎么解释,四人死活不信,围着他一顿吵,秦赐最后也不想再白浪费口水,摇了摇头走了开去。
“你们倒是说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盘着头发的女人一嘴斩男色唇膏,既惊且怒地瞪着面前这伙站站蹲蹲坐坐的奇形怪状的人,一眼瞟见那厢站着的一位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忙踩着高跟鞋几步过去。
“哎,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吗?你们都谁啊?凭什么把我们弄这儿来?!”
众老成员:???
“我告儿你们,我们同事可都在外面呢,四五十号人,打个手机可就全来了!”盘发女人说着似乎也刚想起能打手机,掏出来拨号,发现没信号。
“你说话啊!”女人火了,伸手想拽这英俊男人,冷不防他身旁蹲着的一条人形大狗忽然吭声了:“大姐,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你们怎么进来的自个儿没点儿印象?”
女人吓一跳,忙退了一步往下看,对上一张社会青年**坏**坏的脸。
“我们看画儿呢!一眨眼就跑这儿来了,来了就看见你们这些人了,说跟你们没关系谁信!”女人瞪他。
“你瞧,你也说了,一眨眼就跑这儿来了,那你再一眨眼跑出去啊,谁限制你眨眼来着?”社会青年说。
“你有病吧!”女人怒喝。
“那你离远点儿啊,这病传染。”社会青年混不吝。
“你——”女人还要继续纠缠,被同来的三人拉开了。
正在此时,忽听得“啪”地一声响,房间正中那口箱子的箱盖竟自行掀了开来,唬得众人齐齐定住动作,十三道情绪各异的目光一齐投射过去,却见这箱子并没有后续的动静,就只是静静地敞着盖摆在那里,像是一头正等着将众人吞噬入腹的怪兽,张着它黑洞洞的大嘴。
“谁用遥控弄的?”盘发女以为被人捉弄了,生气地扫视众人。
没有人理会她,老成员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柯寻起身,脚步轻盈并谨慎地向着箱子走过去,在视线能看到箱内情形的地方站住脚,抻着脖子向里看了几眼,然后挑了挑眉毛,望向老成员们,最后目光落在牧怿然脸上:“一堆奇怪的玩意儿,哪个和哪个都不挨着,”
说着目光又转回箱内看了几眼,“一共十三件,箱盖内壁上还写着字——‘请每人依个人喜好选择一样道具’。”
“看来这就是这幅画的规则了。”秦赐说。
老成员们没有再多言,默契十足地围拢到了箱子的旁边,正要细看里面的道具,就听卫东“哎”了一声,却是被祁强从身后扒开,硬是挤到了他的前面,看样子是想要抢在众人之前,挑选一件对自己更为有利的道具。
柯寻蹲在箱子旁,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祁强在箱子里翻。
卫东最了解自个儿铁子,知道柯寻这是护犊属性发作不高兴了,嫌祁强扒拉了他家犊子,身为他家犊子的卫东顿觉胆气一壮,心知祁强同志这要是挑对了道具还好,挑不对的话兴许得捱我柯儿一顿臭揍然后道具还得被我柯儿抢走。
有人护的感觉真好。
从三四岁上俩人相识时起,卫东就时常会感受到佩带了护舒宝般的安全感。
不由暗挫挫地看向牧怿然,却是微微一愣,见这个人不动如山地立在柯寻的身后,脸上是一如既往地冷凝沉静,但却又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气场,这种气场,怎么说呢……
就好像以往的每一次,柯寻站在他卫东身后时,所散发出的气场,一模一样。
卫东蓦然醒悟。
他最铁的铁子,他最值得被心疼的好兄弟,他从小到大的保护神,终于有一天,也拥有了他自己的保护神,和最心疼他的人。
卫东忽然觉得眼眶有点发热,连忙转开了头。正想老怀甚慰地拍拍自个儿亲生铁子的肩,却见牧怿然突地看了他一眼,向前迈了两步,立在了柯寻的身边。
干嘛,霸道总裁了不起啊!宣示主权了不起啊!我让开你来可以了吧!卫东转头,决定去和另一条单身狗朱浩文同学抱团取暖。
牧怿然站在柯寻身边,垂眸看着他,插在裤兜里的手忽然抽出来,轻轻地落在这只蹲着的人形大狗的后脖颈上。
嗯……终于还是,没忍住,摸了毛茸茸的尾巴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