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柯寻继续有气无力,“我屁股疼,现在拒绝思考。”
牧怿然拿过平板电脑上的所有美术馆的坐标图,凝神沉思了良久,道:“我有个想法。”
“我们现在已经确认,至少有三四家美术馆的所在地,在近百年前都曾有过经营与画相关的行当在此建址,”牧怿然道,“由此可以推知,其他美术馆的所在地,在近百年前的同一时段,应该与这几家一样,都有与画相关的营生存在。
“从这样的巧合又可以推知,近百年前,极有可能有一批和我们一样的人,被某种力量控制和逼迫着,辗转于这些地点,不停地入画出画。
“那么现在问题是,这批人究竟有没有成功从入画事件中彻底脱身,这一点已经无从查证,咱们不必再费心去考虑了。
“而第二个问题是,入画事件自这批人之后,是否仍在一直持续,还是中途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我们与这批人之间,隔了几批人?
“如果这件事一直在持续,那么在我们之前的几个月,应该还会有一批人曾进入过这几家美术馆,这么一来,我们就需要拿到所有美术馆半年甚至一年之前的所有监控,对比这段时间内所有进出美术馆的人,看看是否有着同几张面孔。
“而如果在百年前那批人与我们之间再没有别的人涉及到入画事件,我们就要考虑这期间这件事为什么会暂停?是怎么做到的?是谁做到的?找到了方法,或许就能把我们从这个事件中拯救出来。
“但我们还需要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入画事件无法阻止,只有当一批人全部彻底死掉之后,这件事才会暂时中止——这应该是最坏的一种可能了,但我想也未必完全没有出路,这就涉及到了另外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入画事件,究竟是怎么产生的。
“万事万物都有起源,入画事件不可能凭空生出,它必定有一个源头,也许我们找到这个源头,就能找到破解它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