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孙儿知道了。”

康熙就说了毫以一句。太皇太后的话很委婉，没明说，没戳康熙的脸面。

康熙离开慈宁宫后，太皇太后看着康熙的背景感慨：“希望玄烨不要让哀家失望啊。”

“主子，皇上是有分寸的人，他是您一手带大的，您还不了解他吗？您该相信皇上。”

“哀家是相信他，只是他不要辜负哀家的希望才好。大清可不能再出一个董鄂妃，也不能再出一个顺治帝。”

太皇太后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痛和恨意，对董鄂妃的恨，对英年早逝的儿子弃她而去的遗悔和怨恨。

康熙出了慈宁宫坐上御撵离开后吩咐梁九功。

“去查查，这两日太皇太后都见了谁了。”

太皇太后突然跟他说这些话，康熙心里立即就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太皇太后那说了什么。

梁九功离开去查消息，康熙刚回到乾清宫不一会梁九功就回来了。

“皇上，前两日皇后娘娘去慈宁宫求见太皇太后。”

“是皇后。”

康熙抬了一下眼眸，脸上神情丝毫未变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心情。康熙倒是想起了这个月十五那天他宿在坤宁宫时皇后曾劝过他要雨露均沾，只是隔天他去承乾宫陪贵妃用膳，听贵妃提起德贵人，他又翻了德贵人的牌子。

康熙又想起之前贵妃就曾跟他提过德贵人，而且德贵人的确是侍候得不错，后来他似乎又翻了几次德贵人的牌子。这事康熙自己也记不大清楚。

“最近朕都翻了谁的牌子？”康熙只记得多翻了几次德贵人的牌子，倒没特地去记都翻了谁的牌子。康熙是不去记，可梁九功这御前太监总管都替康熙记着呢。

不过康熙这一问倒是叫梁九功犹豫了，德贵人得宠这段日子梁九功可是得了不少银子。内务府乌雅家替德贵人打点少，可是暗地里送了不少银子和贵重宝物给梁九功。

梁九功也秉着反正翻牌子的人康熙，康熙翻谁的牌子也不是他能决定，他不干预康熙翻牌子。这银子他是不收白不收，所以就都收了。

当然梁九功收了银子也办事了，他没提醒康熙，康熙已经翻了多次德贵人的牌子这事。

不过现在康熙问了，梁九功可不敢瞒。

“回皇上，最近您翻了皇后娘娘和德贵人的牌子。”梁九功这话也巧着说，没单独说康熙只翻了德贵人的牌子。

初一十五，除非不进后宫，否则康熙必定是要去坤宁宫皇后那的。所以去坤宁宫根本不算是翻牌子；所以说这段日子康熙只翻了德贵人的牌子。

虽然梁九功话说得巧，可康熙也不是唬弄的。

“这段日子朕了翻了几次德贵人的牌子了。”

梁九功心一紧：“回皇上，这大半个月您已经翻了六次德贵人的牌子。”到这会梁九功索性都说了。

这么说朕这段日子就只翻了德贵人的牌子，难怪皇祖母要找他。

“该死的奴才。”康熙突然怒斥梁九功，梁九功吓得扑通跪到地上。这下他就知道康熙是知道什么。

“奴才该死，是奴才有罪。是奴才没提醒您。”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出去领二十板子，若再有下一次你就不要御前伺候了。”康熙直接踹了梁九功一脚。

“嗻。谢皇上龙恩。”

梁九功感激涕零。他知道康熙这是念旧情所以没问所以已经手下留情了。

梁九功出去挨板子，这时敬事房端着绿头牌来给康熙翻牌子。

今天太皇太后特地找他过去说话，康熙今晚就不能不翻牌子，否则太皇太后那不放心。康熙习惯性地朝一方向伸手去准备要翻牌子，突然他手停在绿头牌上方，不知想到什么康熙抬头看了一眼托盘里的绿头牌，他正好看到自己的手已经放到一块绿头牌上。康熙抬起手仔细一看，看到绿头牌上的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