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盘子刷好以后,杜鹃一笑说:“小炎,床底下那个折叠桌,你搬一下。&119;&119;&119;&46;&121;&117;&97;&110;&99;&104;&117;&97;&110;&103;&56;&46;&109;&101;&21407;&21019;&23567;&35828;&21543;”
“哦!”我赶紧跑过去,从床底下把桌子搬出来,支好以后,我又拿抹布,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杜鹃把饭店里做的菜,倒进盘子里,又从橱柜里,掏出半瓶江城大曲说:“对了,还喝酒吗?这里剩了半瓶。”
我把椅子摆好说:“拿过来吧,大头没那口福,我替他消化了!”
可听我提“大头”两个字,杜鹃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她咬着嘴唇,几乎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说:“你们…还有联系吗?”
看着杜鹃哀伤的样子,我赶紧一笑说:“年前走的时候,他给我发了短信;大头你知道的,就凭他的本事,到哪儿都吃得开!”
说完,我接过杜鹃手里的酒,对着瓶就灌了一口说:“杜鹃,大头说,等他混出人样以后,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跟过哪个男人;只要你愿意,他会娶你!”
我话没说完,杜鹃眼里的泪,就下来了;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后来她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房顶,那晶莹的泪水,沿着下巴就那样不停地流。
“小炎,我已经配不上他了,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他;你要告诉他,不要等我了,找个好女孩结婚吧。我脏了,我把孩子打掉了,我根本没有脸,再去面对他了。现在,我只想他过得好,比我好。”
“杜鹃,爱情跟那些都无关的!当初要不是你为了救大头,你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叹了口气说,“不提了,吃饭吧;纵然生活里,充满了种种无奈,但某天,当你们再次相遇时,请紧紧抓住彼此。”
下面的一句话,我没说,只是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至少你们还有那种机会,可我和江姐,已经再无可能了……
杜鹃坐下来,我们刻意不提从前的伤心事了;嘴里喝着酒,杜鹃问了我一些近况;本来我是不愿说的,她听了肯定会为我担心;可白酒下肚之后,这些日子,我心里积压的那些委屈,却还是止不住地倾诉了出来。
杜鹃就认真地听,她如从前般温柔懂事;我说完了,一些话说出来以后,心里顿时畅快了许多。
杜鹃就说:“小炎,也就是说,你们只要做一个项目,半年时间做出不错的成绩,这样她就能通过董事会的考核,有机会成为董事长了,是吗?”
我点头一笑说:“半年时间啊?!我们现在,缺资金、缺项目,而对手又那么强大,竞争不过的;我只能去卖身,卖身你知道吗?除了这个,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杜鹃面前,我再也装不出强大了;其实我也很委屈、很恐惧,可这些事情,我没人能倾诉,一个人都没有……
看着我无助的样子,杜鹃赶紧给我拿纸巾擦着眼泪;我就抓起酒瓶,对着瓶口猛灌着酒。
见我这样,杜鹃坐在我对面,眉头皱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小炎,我跟你说一件事,但你不要恨大头行吗?他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瞧不起他好吗?”
我放下酒瓶,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说:“杜鹃,大头怎么了?我怎么会瞧不起他呢?”
听我这样说,杜鹃伸手拿过包,手插进了包里;当时她的样子很纠结,有些左右为难。
“杜鹃,到底怎么了?”我皱着眉,特别不解地看着她。
“小炎,这个……”下一刻,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纯金打造的子弹头项链。
“混蛋!”看到那东西,我手一拍桌子,整个人都要疯狂了!难道真的是大头?这个混蛋,真的是他偷的?!
见我红着眼,杜鹃都吓哭了;她赶紧拍着我肩膀说:“小炎,你不要怪大头好不好?你知道的,大三那年,大头跟我回家见父母;可我爸妈,看大头那么穷,他们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直接把大头撵出去了!他们还拿大头带的礼品,砸着大头说:要是拿不出五十万彩礼钱,就别想跟我在一起。”
这件事我知道,后来大头回到学校,还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接过杜鹃手里的子弹头项链,我咬着牙说:“可关教授的这个项链,也值不了五十万啊?!他脑子被驴踢了吗?”
要知道,当初就是因为这条项链,所有老师都认为是大头偷的,还要开除大头的学籍;当时我气不过,我相信大头的人品;后来一怒之下就为大头顶了锅,自己失去了毕业资格。
记得上大学时,我妈病了,妹妹刚上高中,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大头知道这件事,他一个人偷偷跑去蔬菜市场,给人家装了两个星期的货,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回到宿舍,他硬是咬着牙,把挣来的2000块钱,塞进了我兜里,让我带回家,给我妈买点好吃的。
就这种人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