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见到周尚的那一刻起,便有种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好说,可能人与人之
间,也靠眼缘吧;而且他的衣着打扮,和曾经的关教授也很像,朴实低调,略带古板。
而让我最最想不到的是,后来还真是周尚教授给我指引,让我找到了江姐……
人群当中,那时周尚也看到了我,他站在那里,扶了扶大方眼镜,面无表情地走过
来说:“您好,您确定是来找我的?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朝他和善的一笑,接着往前一步,趴在他耳边说:“我是关教授的学生,也是南
婆婆的干孙子。”
听我说完,周尚的身体,竟然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慌张,赶紧看了看周
围,接着又朝我说:“跟我过来吧。”说完,他又看了看我身边,给我带路的小姑娘
说,“是不是又逃课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啊,真不知道珍惜学业!”
被他一训,小姑娘立刻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没影了;周尚夹着书本,很慈爱的一
笑;接着朝我招了下手,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
他的办公室离教室不远,一路上他也没跟我说别的;直到进了办公室,他把门反插
上以后,这才回过头来,皱眉看着我说:“你…你真是老关的学生?还有你说的南婆
婆,她是不是叫南玲?”
我也没有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南婆婆的号码,让他跟南婆婆去说;电话拨
通以后,当周教授听到南婆婆的声音时,整个人都激动的不行!尤其当婆婆告诉
他,我是关教授的学生时,我看到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确定完我的身份,周教授长舒了一口气,把电话还给我说:“坐吧,我给你倒点
茶,真没想到啊,老关那个家伙,竟然还活着;而且和我一样,也是走上了教书的
道路。”
他把热茶递过来,我点头说了声谢谢;接着他又说:“你叫小炎是吧,你们关教
授,是在哪个学校教书?现在还好吗?”
我抿抿嘴,喝了口茶水说:“他在科大,我是他最后一届学生,现在不在了,人已
经去世了。”
听到这话,他的嘴唇轻微抖了一下,接着长长叹了口气,眼神忧伤地望向了窗外。
我说:“周教授,听婆婆说,您和关教授之间,关系特别要好;怎么这么多年,你
们一直不联系?”
听到这话,周教授深吸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微微吸了一口说:“不是不
联系,而是你关教授,不让我联系,他也不想联系任何人……”
“怎么?”我眉头一皱,想一想曾经的关教授,确实挺低调的,甚至低调的有些过分
了!如果论学术成就,他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号;可他从来不在学术界抛头露面,甚
至我们学校的一些学术研讨会,他都不参加。
终日里,他似乎没什么朋友,除了自己的家人,他就只和我们这些学生,偶尔凑在
一起热闹热闹。
见我满脸疑问,周教授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着烟雾说:“你关老师,是怕连累别
人啊!毕竟他给恐怖分子,搞了那种东西,这事儿一旦宣扬出去,他就是有十个脑
袋,也不够掉的!”
听到这话,我浑身一怔!也是啊,那些方子,可是类似于生化武器的东西;这事儿
一旦被别人抓到把柄,关教授还真是罪名不浅!
我就赶紧说:“周教授,您能详细地跟我说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吗?还有,那些
恐怖分子的老巢,您是否知道在什么地方?这对我很重要,也是婆婆让我过来找您
的。”
听到我的疑问,周教授扶了扶大方眼镜,那沧桑的眼神,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属于
他们的那个年代。
“这得要从几十年以前说起了吧?!”周教授坐在那里,微微叹了口气说,“在我们
那个年代,都崇尚从军;而我和老关,还有南玲,在大学毕业以后,便去了部队,
做了随军医生。”
讲到这里,他无奈一笑说:“想想也很有意思,当初老关特别喜欢南玲,连家里最
贵重的子母项链,都给了南玲一条;可就在两人,马上要确定关系的时候,军队里
却有个少校,长得英俊潇洒,一下子就跟南玲好上了!”
听到这话,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对于当时的关教授,得是何种打击啊?我
说:“那个少校,应该姓徐吧?!”
周教授点点头,接着又说:“哎!这件事对老关的打击挺大,但毕竟爱情嘛,谁也
不能强求;可后来,最让老关生气的是,南玲被恐怖分子抓住了,然后人家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