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那个绿蝎子,“一个女人应该不会跑到哪去吧。”
我想说不足为虑,但又一想到那个眼神。突然说的不确定了。
平哥看着我的眼睛正色道,“现在最糟糕的是,我们刚从独龙口中得知的消息。原来,独龙只是这条线上的台前小丑。整个贩卖计划线路以及医院那边的衔接。国内外和各处走货的运输,最大的幕后不是他,而是绿蝎子。”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那个女人,怎么可能?她不是独龙的女人嘛,一个会为男人争风吃醋的女人?
“没错。独龙只是傀儡。是她坐下第一大将,是被推在爱你前面的靶子,也是她的*。
如果不是独龙说出了很多细节。我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女人。只会把她当做普通的大哥女人。可没想到,绿蝎子才是精明的*纵者。我想她把独龙推到前台也是一冲保险吧。
她为人刁钻古怪,不安常理出牌。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之后我们试图查一下绿蝎子的背景,发现她很多经历都是假的,包括道上所有的信息。
但是。我们还是查到了她的真实身份,她本名叫任秋兰,是西北靠近沙漠的一个很小村落出来的,当年就是被人贩子拐到了城里。
后来进了洗头房当按摩女,有一次客人不给钱白玩,把她打了,她当时拿了一次性筷子就把那个客人给捅了,之后就跑了。
那个客人是个*,张罗着要抓她,她就跑到山里,在山里呆了半年没出来,后来也不怎么的就跟了当时堂会的一个小头目,后来那个小头目死了,她就上位了。
当时都传那个小头目是她弄死的。
之后帮会走货,认识了那时候还不算大哥的独龙,独龙为了绿蝎子把眼睛丢了一直,在之后独龙一路顺风顺水,身边却只有绿蝎子。
现在看来不是独龙专情,而是不敢,推他上位的女人恐怕就是绿蝎子。”
我心中惊讶极了,想到那个娇俏的女人,不由得一抖,这女人真是一路狠上来的。
“这么说来,其实颜娇你们俩的身世还挺像呢。”
我抿着嘴瞪他,这话不算恭维吧。
“这道上女人其实混好了要比男人更出彩,这也是我们又派了个女卧底的原因。”
说到这里平哥语气突然那变得淡淡的,听出情绪。
许处也掐灭了烟过来坐下,我心跳加快,知道他们要问孟莎了。
只是三人一时都没开口,最后还是平哥先张张嘴。
我先一步开口,“孟莎的尸体你们找到了吗?”
我看着平哥凹陷去的眼圈,这几天他一定忙的脚不沾地,要平息各处,不能暴露身份,要在外面散布黑吃黑的消息,还要在坤少面前演戏。
就算是不熟悉,也是一起的战友吧。我一个陌生人尚且心里无法平静,更何况,是他们的战友。
“小孟是为组织牺牲的,为理想。”许处长说道,突然叹了口气,“那孩子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别的女娃喜欢玩娃娃,她就喜欢玩枪。她爸当年把她宠上天了,可她还是当了警察。”
一把拍在平哥肩膀上,“到和你一样啊,非要当警察。”
“孟莎她会得到英雄追封吗,你们不是有什么牺牲的劣势称号?”
我看着那两个男人,平哥点了一支烟,男人似乎不善于表达悲伤,就算是说到了也只是笑笑,或者沉默,可我看的出来,孟莎的死对他们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工作上,但是就像孟莎到死都记挂着任务计划案子一样,他们只能不断的往前冲,像是个不知疲倦的与黑势力对立的存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更不会为了一个人的牺牲而一蹶不振。
就像战场上战友牺牲,拖下来尸体,所有人敬一个礼,压下满腔痛楚,然后继续喊打喊杀的前进。
所谓英雄的回眸,也不过就是这么一瞬间。
我心里突然有些发堵,说不出来的感觉,想到那个大好时光的女孩子,反出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涩。
突然想到那*,我哭着和平哥说着孟莎的时候,他的反应,那么沉默像听一个别人的故事,然后突然爆发一样翻身将她抱紧,当时怀抱紧的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她曾质疑那样的安慰太过火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在抚慰她,而是在缓解自己的伤痛,压抑着连哭的权利都不能被赋予,必须要演一场毫不在乎,演一场毫不相关。
就像看着自己亲人流血却不能上前,看着他死去,也只能当做个旁观者,压抑着不能伤痛还要品头论足,像听一个别人的故事。
久而久之,大概痛也变得麻木了吧。习惯于装聋作哑,习惯于压抑自己的情感,最后终成为面前许处长和平哥这样云淡风轻。
可是我知道,从平哥那紧抱着我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些感情远比想象的深,有些心痛只割了自己的喉。
一时沉默。
我试图找别的话题,抬头对着平哥,“我想许处长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