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侧过头,看到那边玻璃窗外,安东深陷的眼窝。他发愣一样的双手放在玻璃上,张着眼睛,我想对他笑一下。可是脖子不能动,他却站在玻璃窗外对我笑了出来。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安东,你怎么会哭呢?
我到底,睡了多久啊。
随后就是江心他们过来惊吓的大叫着。跳着,找医生呼呼啦啦的,唯独安东从始至终就在玻璃窗那边对我微笑。
我这才知道我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三天了。
我的头之前就受过伤。之后那几次辗转都没养好。这些重创几乎就是致命的。
医生说我也许醒不过来了,可是我竟然奇迹一般的醒了。
只是还需要休养,尤其是头。不能动。
我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江心眼睛都红了。看见我就哭,“娇爷。你可吓死我了。医生说你醒不过来的时候,我都吓死了。还好你醒来了,医生说你的头再重那么一点点,可能就要死了。幸亏当时平哥抱住你的头。”
阿西在一边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江心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安东,后者却全然没在意。直径走到我床边,坐下来帮我查看着输液瓶,帮我弄被子枕头,阿西看了一眼江心把她拽出去了。屋子里总算安静了。
我看着安东,没说话,他叹了口气,“总算醒了。”
又是沉默,我张口想问,他先回答,“万平生还没醒,你要想看他也等好了再说。”
我张张嘴没说话,安东却是站起来开口,“撞你们的人当场就死了,你猜是谁?”
我皱皱眉,但是一想东西脑袋就疼,“医生说你要多用用脑子,不然很可能就傻了。”
安东又恢复到邪魅的正常状态,和我之前在重症监护室看到的判若两人,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幻觉了,瞪了他一眼,“你才傻呢。”
不过我还是细细的想了一下,我要说树敌特别多的话,也没严重到要撞死我吧,不对,我觉得言烟就第一个想撞死我,可是她又不会骑摩托车,安东这样问我了,肯定撞我的人是我认识的,不是雇来的凶手。
“言家小公子。”
我一愣,半晌苦笑,”我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只是没想到他那么极端。”
“言家当他为叛徒,米菲那里又骗他,他走投无路,又头脑简单,当然会走错路。”
可是我怎么想也觉得言家小公子不像是那种能喝出来的人。
安东却是眼神冰冷的拉起嘴角,“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这个时候除了回言家别无选择,你觉得谁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回言家,又对你恨之入骨,或者说是对我恨之入骨,来这样报复我。”
我心一动,安东看看表,揉揉眼睛,走过来亲了我额头一下,“快点好起来。我晚些时候来看你。”
说着就离开了,头都没回,显得匆忙而又疏离,我心上覆上一层忧色,可是安东一拉开门,门口就尴尬的有阿西摔倒的声音,我顿时一脸黑线,md一个个装的挺懂事还躲出去了,结果就在门外听墙角,我的人怎么这么丢人啊。
安东一走,我的人全挤进来了,叽叽喳喳的尤其是阿西在那哭天抢地的表达他差点就随我去了的悲切心情,我微微皱眉,最后还是江心制止这些人的叽叽喳喳,“这几天大家都轮流来,该谁回去休息了就休息,得有秩序,还有你们都聚在这里老大怎么休息,尤其是你阿西。”
慕容西立马捂住嘴,却抱着椅子不撒手一定要来陪我。
其他人到底还有事要忙,江心打发回去休息的休息工作的工作,晚上来换班。
众人终于散了,我才急忙的问江心,“平哥呢?平哥还没醒吗?”
看我皱眉,江心叹了口气,“娇爷,当时车祸现场特别吓人,警察都来了,做了一些监控调查,发现你们是被人撞的,这案子算是这么结了,可是平哥受伤很深,他在摔倒的时候背部朝后面,大夫说要是他没戴头盔,人早就死了。
还多处骨折。现在还在昏迷,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医生说你的头部比他严重多了,你都这么快醒了,他肯定也快了。”
我想起身,却觉得头疼欲裂,“娇爷,你现在去了也无济于事,况且,坤少那边已经来人了,你到底是安少这边的。”
我刚要说话,江心又开口,“我知道你和平哥关系也挺好的,那天是去酒吧喝酒,这警方都到酒吧做调查了,安少不会多心的,这个你放心。但是男人嘛,以前他俩还争风吃醋过吧,娇爷。你懂得。”
匠心怕我担心还给我解释了一下,我哭笑不得,这一点恐怕许处他们早就计划好了,统一口径,我以前就和安东说过,平哥救过我的命,我和他是朋友,别人无权干涉,这点我倒是放心,只是,不知道为何,刚才安东的样子让我有点,陌生。
阿西抢过话头,“娇爷,你都不知道,安少这三天都没合过眼,我们还轮班呢,他就一个人站在重症监护室窗户外面,坐都不坐一下,硬生生站了三天,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