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知晓,她经常被皇帝传召侍寝,他也无法做同样的事情。
痛苦又憋愤,眼睛都红了。
“您这是何苦呢……”李威海叹息,一边心疼太子,一边又对皇帝起了一丝埋怨。
皇帝要什么女人没有,要跟自己儿子抢女人。
太子情根深种,自从爱上贵妃,其他女人就入不得他的眼,可是皇帝不随了他,居然把贵妃带入了后宫。
一个侍郎之女罢了,给了太子就给了,给他造不成什么威胁,毕竟不是什么家世很大的千金。
这是为了激励太子?
可是方法也不对吧。
李威海想不通,摇着头叫人把被丢出来的侍妾领了回去,想了会儿,他压低声音询问:“殿下,您可要沐浴?”
半晌后,里头传来危亦尧低哑的声音:“恩。”
我的祖宗哟。
李威海心里头念着,还是去叫人抬水。
皇帝的生辰在即。
林时茶打扮了许久,今日不仅会见到摄政王,更重要的是……贺寻。
林时茶坐在梳妆镜前思考,她需要知道贺寻当初没有去原主约定好的地方,是被迫的还是他真的不想去骗原主的。
原主心里对他的怨恨是最多的,其次才是皇帝。
宫外的官道。
一着藏蓝色衣袍的男子玉冠束发坐在马车中,对面坐着的是浅蓝色衣裙的貌美女子,她小腹突起,翘起来有孕五个月了。
车马内摆设华贵无比男子歪在小几上,手握一卷经书,神情认真。
女子正是林时茶的胞妹林时薇,眉眼与她有五分相似,但气质更为温顺可人。
“夫君,你且停一停,在马车里头看书,怕是要晃了眼睛。”女子柔声劝慰。
男人抬了抬眼睛,“无碍。”
林时薇咬了咬唇,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片刻后,她出声:“你可是……还在惦记着姐姐。”
男人终于正眼看她了,“这话说出口,你是有几个脑袋不够掉的。”他语气轻飘飘,说着重话,语气却不以为意。
林时薇讪讪然,“反正……此刻车中唯你我二人。”
“得了,安心养胎,整日寻思那些有的没的有意思么?”贺寻懒得理她,只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还算上心。
“哪里是我寻思……”林时薇不服气,低声反驳,“要是你把心放我身上,我也不至于胡思乱想。”
“你说放就放。”贺寻瞥了她一眼。
他倒是想啊……
“我都说了……”林时薇小声解释,“那日我当真不晓得你是要与姐姐私奔去,我要是晓得我就是被爹爹打死,我也定然帮你啊,姐姐从小待我很好,我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可是你看……事情都这样了,我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你可不能不要我……”说着说着林时薇委屈无比,抹着眼泪要哭。
贺寻毫不客气:“好了,就你戏精,把你搁戏台子上,说不得你都能代替当今正红的花旦。”
“哦……所以你昨儿个果真是去吃酒听戏去了吧你?那花旦好看么?”林时薇露出一副我终于逮到你了的表情。
贺寻:“……”
贺寻对林时薇感官复杂,两人并无什么夫妻感情,别瞧着林时薇看他看的这么紧,也只是因为他是她孩儿的父亲,她同样不是很喜欢他。
只是生活终究要继续,俩人凑活着过日子算了。
倒也正常。
孩子是洞房花烛夜被灌醉的产物,当时林时茶入宫成了贵妃,贺寻心死。
私奔当日,贺寻是被林时茶父亲为了迷药关在屋子里的,他一觉醒来,林时茶就被接进了宫,为时已晚。
他也曾恨自己无能为力,无权无势,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贺寻知道,林时茶心里头平时恨他的,如果恨他能叫她好受些,他绝不会去解释什么。
说白了,就是他颓了,觉得生活特没意思,整天去吃酒喝茶看戏,跟一群福贵公子无什么差别。
“待会儿入了宫,装得像点儿,我可不想丢了面子。”林时薇又开始唠唠叨叨,“眼睛收收,别往我姐姐身上搁,往我身上搁搁,我晓得我姐姐漂亮,可我也不算丑吧。”
总之就是一句话,别叫旁人看出夫妻俩貌合神离就得了。
“……我知道了,你少说两句。”贺寻扔了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新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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