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怀孕后,总感觉心慌,她却已走到了这一步。她认了,她暗暗告诫自己,她不说。无人会知晓腹中的孩子不是黎维的。
或许是当事已做了定夺,心中竟然渐渐平静下来。却似乎有无尽的事在等着她。
沈薏怀孕后。黎老太太十分欢喜。竟单独隔了个院落给她,黎维与沈薏便不再一同睡着一处,因也不远。沈薏先前的几日便每每会直到黎维睡着了后才离开黎维的屋子,后来,黎维却不再那么缠着她。与她挨得近了。反而先会退出一两步距离,然后关怀又小心翼翼道,她肚子里有孩子。他不能毛手毛脚的。每每这会。她低头摸了摸腹中的孩子,对黎维忍不住的愧疚。
吴妈妈小女儿即将临产。请了几日假赶回老家,黎老太太便给了黎维一个大不了多少的小厮。黎维与那小厮也合得来,常常到黎府各个地方疯玩,也常黏着沈薏了。那小厮却每每带着黎维在天黑时回到院落,将一切打点的仅仅有条,沈薏面对黎维时,总有点不自在,便随了黎维。
吴妈妈昨日走的,沈薏这时算算日子她与黎维已有四,五日没见了。沈薏亲自下厨煮了一道清淡的莲子粥,便想着亲自带到生平乐院给黎维尝尝。
走到生平乐院落,灯火却是灰暗,沈薏正想她大概来的不是时候,想打道回府,染月却突然开口,“薏姨娘,你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叫声吗?”
“啊……”
沈薏正要开口,一短促的惊叫声,让沈薏不由推开了门,那门却是掩着的,没锁。
越往里走,有些怪异的压抑声越清晰。
“啊……黎少爷……轻点……”沈薏在黎维的屋外停住了脚步,那女子欢爱的淫叫声从屋内清晰的传入耳中。
“为什么你夹的我那么紧?”沈薏不知她为何不去推开门,可当听到黎维清澈的说着无邪的话,那一丝可能的幻想破灭了。
沈薏最后由染月搀着回到她的院落,她就静静的坐着,也没有落泪,她也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她只是个妾,黎维迟早也会碰别的女人,沈薏却觉心口有什么生生的撕碎了。
染月见沈薏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满是焦急,看着沈薏有些泛着冷意的面容,染月却不知该如何劝说沈薏。
“粥拿来吃了吧,倒了怪可惜的。”沈薏却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惹的染月止不住的心疼沈薏,染月边把粥盛出来,边向着沈薏说话,“不管怎样,薏姨娘腹中的孩子便是黎府的头一位公子,小姐。”
本是宽慰沈薏的话,却无意的刚好击沈薏的中要害,转念一想,这样其实也好,她渐渐不得宠,谁也害不了黎维。
次日,沈薏赶到黎老太太院中,黎维坐在自己的位上玩,王茹风轻云淡的喝着茶,心中却恨不得那个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贱人死了,沈薏对这些视若无睹。
黎老太太见人已到齐,便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何嚒嚒,何嚒嚒会意,不经意般往沈薏与黎维那儿撇了眼,前者感觉似乎哪里不同了,却又说不出哪不同,后者却只低头玩弄着衣上的花纹,何嚒嚒轻咳了声,朝着那地上哭着叫一个委屈的人道,“王语,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黎少爷?”
王茹听后又气的牙痒痒,却因王语是她的人,她不好说什么。黎维这时凑上前来想与沈薏说话,沈薏却没有理会,依旧面无表情,黎老太太看着,她对沈薏的偏见突然消了消,轻叹了口气。
王语听后,还是一直抽泣着,双手撑着地,“奴婢……”
却只说了两字,就渐渐开始抽泣,王茹见王语这般,忍不住的唾弃,“我命你问问我那翡翠耳环是不是落在了表哥院落,你居然爬上了表哥的床?不要脸的东西!”
王语被王茹骂的眼泪直掉,却没说出一字来。
黎老太太揉了揉额头,出声道,“行了行了,我也累了,便收了做姨娘吧。”
所有人都没料黎老太太会这么放过王语,沈薏却先出了院落,只留黎维似乎才突然看到了王语,看着王语不解道,“你怎么坐地上?”
王语答不上话,王茹气的也走出了院落。
王茹回院落就坐在了王语的屋里,也不嫌狭小也不嫌脏,王语红着眼进屋就见着了王茹,神情却不似方才有点懦弱,王茹看着王语扬着眉讽刺道,“你可真有法子,我以前怎么从没发觉?”
“奴婢不懂姑娘在说什么。”王语垂着眉。
“啪——”王茹起身便抽了王语一耳光,似乎不解气,接连又抽了几下,才停了手恶声道,“贱人!”
说后转身离去,王语却似乎什么事没发生过,她收拾着她的衣裳时,泪却渐渐掉落……
王语跟了王茹有两年,她本来是王家的粗实丫鬟,后来却因近几年的光景不好,又因王茹的父亲做生意赔了钱,王家先是解雇了许多奴才,后来王语才跟了王茹。
再后来,突然一种大夫无解的病侵袭埖阳镇,在那场病中,死了很多人,包括她的母亲和王茹的双亲,后来她便跟着王茹到了黎府。
王语不知道她对王茹的那种心思是从